把手里的紙條捏成了紙團,輕輕丟在課桌上,林陽不再往學生椅上坐,而是轉身,帶著渾身生人勿近的寒意,走出了教室,走出了校門。
楊震看到這一幕,嘴角再次勾了起來,心里面也樂開了花:‘想來林陽這一去,那定然是有去無回了。’
‘那么這次高考林陽也肯定無法參加了吧?’
‘那我得了無數次的全校第一,豈不又回來了?’
‘還有那肌膚嬌嫩,身材高挑,容顏秀美的胡小倩,是不是也該提上計劃,騙出來玩玩了?’
心里有著美好的幻想,他做起練習題來,也感覺順手了許多。
而此刻林陽的腳步在校門口停了下來,來到一處小攤位,買了一盒塑料撲克裝在了口袋里以防不測,這才大踏步向那東邊六百米位置的臺球廳走去。
在前世的時候,他聽說這處臺球廳很有名,似乎也有很深的背景,輕易沒有人敢招惹,哪怕是地痞混混在路過的時候,也是繞道走。
進入臺球廳,看到在那昏暗放松的燈光籠罩下,并沒有一個顧客在打臺球,似乎清了場,只有十來個二十歲左右,以各種姿勢站立的青年圍繞在一名坐在一張太師椅里的板寸短發青年身后,一個個透著暴戾的氣息。
但這些人絲毫入不了紫陽帝君的法眼。
林陽手插口袋里,一臉淡漠,緩緩而行,別有一番風骨,讓得那坐在太師椅里的韓兵都有些佩服不已,單刀赴會,堪比關云長啊。
可那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
哪怕少年在學校里超乎想象的能打,憑借一般手段都無法制服,那他也還有一把手槍,想來在子彈面前,哪怕你是世界拳擊冠軍,也挨不了一下吧。
“你們綁來的金天壯在哪里,交出來吧。”
林陽走到這群人面前,手插口袋里隨隨便便往那一站,淡淡開口,哪里有一點普通學生面對十幾個社會青年的膽戰心驚。
對面韓兵以及他身后的十幾個青年聽到這話都愣了,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彪悍的學生。
他們不由打量起林陽來,普通的寬松灰色遠動裝,一雙標準的地攤貨運動鞋,從上到下無不顯示著這個少年家庭背景并不優越。
就這樣的少年敢在他們面前‘趾高氣揚’,恐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
“金天壯是誰?我們不認識,這里也沒有。”韓兵坐在太師椅里好整以暇,如傲慢的上位者一般掃了眼林陽,淡淡說道。
“沒有?”
林陽眉頭皺了皺,朝四周看去,發現果然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即便這些青年真綁了金天壯,如今他已經到了臺球廳,也沒有理由不讓見面才對。
那只有一個可能。林陽直視韓兵而去,問道:“有人騙我到這里來?”
“別人騙不騙你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要見你你就必須要來。”韓兵緩緩回答,骨子里透著驕傲。
“哦?你請我來這里何事?”林陽有些詫異。
“請你?你也配。”韓兵身后一名青年呸的一聲:“有人花大價錢要你雙手雙腳和全身骨頭。小子,你挺幸運的,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