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隆所過之處,勁氣肆意,狂風呼嘯,連別墅頂部的燈光,都在不斷嘎吱吱搖曳,似乎隨時墜落。
韓兵在這狂風中,身體搖擺,站立不穩,幾乎在一瞬間,就如一只重拳砸在胸口,他口中噴出鮮血,身體向著背后,擊飛而去。
那身處在餐桌旁的高飛,更是不堪,在這狂風中,翻倒在地,連續翻滾了數圈后,撞在別墅墻壁上,才停了下來。
他臉色蒼白,嘴角帶血,背靠著墻壁,眼中帶著深深的恐怖,看向那手持短棍砸去的贊隆。
這人的武道修為,超出了他的想象,還從來沒有正面碰到過。
唯獨此刻林陽,在這狂風中,發絲飄舞,衣衫獵獵,臉上無絲毫波動。
他看著沖來的贊隆,眼中有些奇光。
這贊隆體內的能量,堪比吳東來,應該已經是武道暗勁的巔峰,一只腳踏入了武道化勁。
而那些狂風,也不是普通的風暴,而是贊隆體內能量從周身毛孔激射而出后,所形成的狂風,威力很強,堪比陳功夫的一擊。
但是,這些狂風對此時已經凝氣境的林陽來說,如同春風拂面,沒有絲毫的威脅。
他就穩穩的坐在椅子上,在贊隆提著短棍,兇神惡煞一般,越來越近時,眸中之光越來越寒。
正要抬手,一擊而殺。
忽然,林陽抬頭,看向別墅門外。
手持短棍的贊隆,比林陽要慢上許多。
但是,他還是有所感應,臉色猛地變得陰狠糾結,眼中露出惱恨之色。
最終,在電閃石火間,他腦海里似乎做出了天人交戰,狠狠一咬牙,在距離餐桌只剩下一米之時,身體猛地一沉,踏落在別墅地面后,身體猛地一擰,提著短棍,奮力揮舞,倒射而回。
卻在這時,那別墅之外,一道身影,手中一把唐刀,化作一道寒光,從別墅門口,疾射而入。
若是贊隆不回身,先不說他能不能用短棍把林陽砸死,就這把唐刀,必定斬在他的后背。
“鏗!”
唐刀至。
贊隆回身揮舞的短棍,直接與唐刀碰撞在一起,火花飛濺,勁氣四射。
在他們身邊不遠的沙發,都在兩把兵刃強烈的碰撞中,四分五裂。
甚至別墅內的地板,在兩人的腳下,出現一道道延展的裂紋,如同蜘蛛網一般,遍布在二人四周五米范圍。
幾乎一經碰撞,兩人分開,各退五步后,面對面站立,手中舉著各自兵刃,擺著隨時進攻的架勢。
“你是誰?為何阻我?”
贊隆眼眸中寒冷,看著這個手持唐刀之人,心中卻有些慎重。
此人的修為,與他不相上下。
不然,他絕不會問出這一句沒有營養的廢話,直接一言不發,直到用短棍滅殺為止。
“在我的莊園中行兇,破壞我的規矩,還要問我是誰?”
手持唐刀之人,正是在斬殺了譚同升叛亂之后,火速趕到這里的張世平。
他白日溫和的臉上,此刻殺氣騰騰。
在這個江省,他已經獨霸江湖七八年,立起來的規矩,在今天晚上竟然有人要破壞,等于忤逆他的威嚴,必須用血才能洗刷。
只不過對面這個手持短棍之人,實力與他不相上下,看起來不好解決,若是能夠和平解決最好,不然恐怕很久無法分出勝負。
更何況是生死。
“你是張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