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灑脫,讓得白麗看著林陽前行的身影,眼睛一瞪,再次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她也沒有多說,只是賭氣一般,狠狠跺了跺腳,快走幾步,跟上了林陽。
此刻,在別墅門前,還停著那輛奔馳,吳東來站在一旁,手中拿著兩張機票,正在等候。
林陽走到車前,吳東來連忙把機票捧上。
“我離開后,密切注意張世平,若他有動作,等我回來解決,必要之時,舍棄這里,回到洛城,守好那里即可。”
林陽看著吳東來遞上來的機票,忽然沉默了一下,眼眸抬起時,朝著百米之外的一顆桂花樹,淡淡掃了一眼后,傳音吳東來。
“是,林先生。”
吳東來連忙不動聲色,躬身應道。
見此,林陽點了點頭,抬手間,自顧自的拉開車門。坐上車后,直接把車門拉上,讓得緊跟在后的白麗,看到這一幕,兩眼再次一瞪,氣的胸脯高高低低,快速起伏。
她還從來沒見過如此的男人,太可恨了,十分可恨。
狠狠在地面上跺了兩腳,她氣呼呼走到奔馳另一邊,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不去坐后座,而是拉開了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等到坐好,青年司機啟動奔馳,離開莊園,向著東梁市機場而去。
吳東來看著奔馳離去,一直到消失不見,他都默默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分毫。
而在他目中,卻是有沉思之色。
‘一直以來,林先生甚少有特別叮囑的情況。
而現在,林先生去大川省之前,竟然破天荒的叮囑我,讓我密切注意張世平舉動,甚至預測了最壞的結果,給予了應對底線。
那么,必然是這個張世平本身的問題極嚴重,恐怕張世平此人,已經引起了林先生的殺意,只不過一時間,林先生還沒有決定要殺。’
心中想到此處,吳東來有了一種緊迫之感。
不過,他在被林陽派來管理江省江湖之后,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吸收了一大批新面孔,如那位林陽開車的青年司機,就是他掌管江省江湖之后,吸收進來。
旋即,他急速抬步,走向遠處,心中已經在思量,馬上著手,做出一些布置。
……
吳東來離開之后,這一片別墅區域,變得安靜下來,只有鳥雀的叫聲,時有傳出。
而在一百米外,林陽目光掃過的那棵桂花樹后,忽然有一道身影走出,漸漸明晰起來。
此人,正是張世平。
他穿著長袍,腰間掛著唐刀,在走出后,目光看向離去的吳東來,以及林陽離去的方向。
“那個是白麗,大川省白家之女,左天宗的未婚妻。
如今,林陽讓吳東來購機票,陪同白麗一起去了大川省,而那左天宗,也在今天早上,離開的東梁市,回到了丹鼎宗,如此以來,大川省就有好戲看了。
而我,是不是也要適時改變計劃?”
張世平左手扶著唐刀刀柄,目中閃爍著一絲絲陰險。
自從林陽斬去他一臂,奪走這個莊園,奪走他江省江湖第一人的地位后,他每時每刻,不在想著報復回來。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林陽離開了江省,而他,又與京城林家結盟,手中可以動手的力量,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
旋即,他不再遲疑,抬起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瞇著眼中寒光,撥出了號碼。
“林公子,事情有變,我感覺,我們可以提前動手,在林陽的心口,先行插上一刀。”
電話接通后,張世平把手機輕輕放在耳邊,嘴角勾著陰險,淡淡說道。
僅僅只是話音,都透著一絲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