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斷思索方陽所說的辦法。
而方陽則是開口問道:“陛下可知新羅絹?”
“新羅絹?新羅絹布,宮中便有新羅朝貢來的新羅絹,此絹布還算柔軟輕薄,但是和我大楚絲綢相比,還是差了些許。”楚雄緩緩道。
方陽則是微微一笑。
“新羅銼爾小國,其生產的布料,自然比不過我大楚絲綢,不過,陛下,若是臣說,這新羅絹便能讓新羅亡國,陛下可敢相信?”
“新羅絹亡國?莫非你所說的誘摘谷冠知覺,便和其有關系?”楚雄眉頭皺的更深。
“不錯!”
方陽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緩緩道:“人之生存,無外乎衣食住行,既說是經濟戰,那便自當從這些必需品出發。”
楚雄依然皺著眉頭。
方陽則是問道:“敢問陛下,可有穿過?”
楚雄微微點頭。
隨后便道:“新羅貢品送來之后,制衣局會將新羅絹制造一批衣服,朕穿過幾次。”
聞言。
方陽眉頭頓時一挑:“那臣如果說,請陛下以后多穿新羅絹,然后鼓勵百姓也穿,陛下覺得如何?”
楚雄頓時皺眉:“那么我大楚百姓定然會掀起一股身穿新羅絹的風潮,但如此,豈不是將我大楚的銀錢白白送給新羅,屆時對方豈不是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支援北蠻?”
方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然后緩緩道:“所以,臣才再大殿之上說,用愛感化新羅,陛下身穿新羅絹所制成的衣服,甚至鼓勵大楚百姓去穿,由頭便是新羅作為大楚的藩屬國,大楚有必要幫助改善新羅百姓的生活。”
“這就是你說的用愛感化新羅?”楚雄眉頭緊皺。
頓了一下才道:“若是按照你所說,國內必然會大量需求新羅絹,皆是新羅絹價格暴漲,新羅必然大賺一筆,這豈不是讓他們更加強大,屆時我大楚和北蠻的戰事一旦出現不利,這新羅只怕會噬主啊。”
“陛下,臣說過了,此計乃是做局,雖然看上去,新羅是大掙了一筆,但是臣也說過,這誘摘谷冠之局,便是讓小利給對方,讓他們不斷加碼。”方陽侃侃而談。
楚雄眉頭皺的更深。
略一思索,便沉聲問道:“按照你所說,新羅掙得這一大筆銀子,不過是你想讓他們賺的小利罷了,后面還有后手?”
“不錯!”
方陽眼中頓時綻放出一道光芒。
臉上更是充滿自信:“只要陛下身穿新羅絹,那么大楚上下必定效仿,陛下再出圣旨,鼓勵大楚百姓穿新羅絹,這樣以來大楚對新羅絹需求必然大幅增加。”
“如此,各大布坊少有人問知的新羅絹必定會大火,價格也會暴漲。”
“那么利潤必定大幅增加,商賈見此,必定會蜂擁而至,紛紛前往新羅進貨,然后再賣回大楚,賺取高額利潤。”
說話間。
方陽眼中已經散發出幽幽寒光:“市場之上,貨物的價格根據供需關系不斷變化,供過于求,則價格下跌,求大于供,則價格上漲,若供需平衡則價格穩定。”
“陛下一言,打破新羅絹供需關系,新羅絹必定價格大漲,這是必然的事實。”
“大批商賈前往新羅采購新羅絹,必然引起新羅重視,以往我大楚對于新羅絹少有問津,此時突然大幅購入。”
“那么新羅國內原有的平穩市場也必然會被大楚商賈打破,皆是,新羅國內新羅絹價格也會暴漲。”
“陛下猜猜,接下來會如何?”方陽眼中綻放著爍爍光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