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鏊才道:“不行,下次早朝,玄成你要和我一起死諫!若是消息流露出去,只怕陛下圣明不保!”
“濟之兄,你我若是死諫,那不是鬧得天下皆知了。”黃征再次苦笑一聲。
人人都說他黃征身為左都御史,剛正不阿,殊不知,和這兵部尚書王鏊王濟之相比,他黃征不過是個弟弟。
王鏊聞言,也是一愣。
隨即便道:“不對,玄成,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辦法?”
黃征點點頭。
王鏊則是猛然抓住黃征的手臂。
然后激動道:“什么法子?說來聽聽。”
“濟之兄,你先放手。”黃征真的無奈了。
“好好好!”
王鏊連忙放手。
黃征則是道:“陛下既然參與,那便將方陽的那些生意都收歸朝廷,比如漕運之事,在先皇之前,便是屬于朝廷管轄。”
“不過因為與北蠻的河套之戰戰敗,導致無力為繼,便將漕運衙門裁撤掉了,現在既然有了盈利的方法,自然可以收回。”
王鏊眼中精光閃閃。
只是片刻之后。
王鏊眉頭又皺了起來:“說是可以收回,但是收回之后又能如何?若是再虧錢,再讓朝廷丟出去嗎?”
“但總比放置在外面強啊。”黃征緩緩道。
“罷了,既然如此,明日老夫去尋一下那方陽,和他談談,讓他自愿將生意劃歸朝廷,屆時本官保舉他升任兵部侍郎。”王鏊眼中異常堅定。
黃征呆住了。
好半晌才道:“濟之兄,你......”
只是,沒等黃征說完。
王鏊已經道:“玄成無需多言,老夫會說服方陽的,行了,不打擾你了,早些休息。”
說完,人已經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絲毫不給黃征說話的機會。
黃征見此,嘴角一抽,但也沒多說。
好半晌才呢喃道:“罷了,隨你去吧,等你撞了釘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
夜,漸深。
楚雄處理了一下午的奏折,不由揉了揉眉心。
整個大楚,就沒有一件能令他歡心的事情。
“陛下,夜深了,先休息吧。”王保緩緩道。
“先不用,再看一會。”
楚雄應了一聲,隨手在奏折上做了一個批紅。
然后抬起頭,目光不由掃過了不遠處架子上,然后便看到了靜靜躺在上面嵌著金邊的紅色木盒上。
頓了一下,才道:“罷了,還是先休息吧。”
然后指了一下架子上鑲金邊的紅木盒,緩緩道:“把東西取過來。”
“是。”
王保應了一聲,趕緊去取木盒。
看著面前的木盒,楚雄不由笑道:“走去皇后那兒,不然,下次那小子再進宮,只怕又要說朕拿錢不辦事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