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中年男人滿臉震驚,看著方陽半天說不出來話。
方陽則是緩緩道:“本官乃是當朝戶部侍郎,三品大員,見本官為何不行禮。”
那中年頓時面色一滯。
對于方陽敗家子的名頭,他是非常不屑的。
也因此,他忽略了方陽的另一個身份,當朝戶部侍郎。
‘唰!’
一瞬間,男人滿頭冷汗。
忙是躬身施禮道:“草民徐正源見過大人。”
“嗯,這才是來說事的態度嗎。”方陽緩緩道。
徐正源則是一副吞了蒼蠅的模樣。
好一會兒才道:“大人,草民是福興商會管事徐正源,今日特代表著碼頭十三家商會前來尋大人,想要詢問一下這漕運用工的事情。”
“呵呵,正好,本官也想找你們說說此事。”方陽微微一笑。
徐正源忙是道:“大人,碼頭勞工全都叫走,我們的貨現在全部都壓在了船上,還請大人通融一下,明天讓大家前去上工。”
方陽微微一笑:“上工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本官給他們開的價是五十文一天,外加免費食宿。”
“另外食宿水準不能比我們漕運聯盟的差,徐管事覺得如何?”
徐正源聞言,頓時眉頭一皺,然后道:“方大人,您就莫要開玩笑了,咱們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就是平時正常用工也不過是二十文一天,這五十文一天的話,咱們哪里還有錢可以掙?”
“再說了,若是現在直接漲到五十文,如此高昂的價格,除了能短暫的得到一些好名聲之外,等到后面可就是無盡的麻煩了。”
“畢竟,將這泥腿子給養刁了,對咱們都沒什么好處。”
徐正源說的頭頭是道。
方陽眉頭微微揚起:“看來徐管事對這方面的事情很有研究啊。”
“不瞞方大人,我們徐家在江南雖然算不得頂級家族,但也是傳承百年的,小得雖為旁支,但這些年接觸的人和事不在少數。”
“正所謂斗米恩,升米仇,方大人如此做,只會助長這幫泥腿子的貪欲罷了,而且若是以后待遇比現在有所下降,那到時候大人就要被他們戳脊梁骨了。”
徐正源說的一本正經。
“徐管事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對此,徐管事可有高見?”方陽面帶微笑的看著徐正源問道。
聞言。
徐正源當即拱手道:“正所謂,富在術數,不在勞身;利在勢居,不在力耕。既然是生意,那就是要有來有往。”
說著,徐正源頓了一下,隨后才繼續道:“方大人,你看不如這樣如何,我們可以將現如今十文一人的價格,給大人提高到四十文,隨后大人再以十五文或者二十文的價格去開給這些泥腿子。”
“如此,大人你即得名聲,又得利,如何?”
徐正源頗為自得的看向方陽。
他相信,如此的對側,這眼前的敗家子肯定大為歡喜。
目光余光不由看向方陽。
只是......
徐正源并沒有發現方陽有任何的喜悅之色。
見此,徐正源不由眉頭一皺。
心中更是暗道:‘看來,這敗家子是不知道這二十文的差價,是有多少錢。’
于是,徐正源便繼續道:“方大人,雖然你將一半的銀錢分給了那些泥腿子,但是在這京師的各處碼頭上,每日需要的工人絕對不少,這樣一年下來,大人少說能掙十幾萬兩。”
“而起,小人看這京師漕運都已經歸方大人統轄,若是方大人愿意,我們也可以讓方大人準備上船,跟我們南下江南。”
“小人聽聞,這京師著名的天仙醉、香皂和白糖都是出自大人之手,加上這些物品,只要南下一趟,必能賺的盆滿缽滿,若是長久下去,大人富可敵國也不在話下。”
方陽微微挑眉,緩緩道:“南方?”
隨后搖搖頭道:“不過可惜,本官已經將這幾樣生意交由竟是白家和孫家了,現在想來,他們應該也在江南地區鋪開了吧。”
“大人誤會了,我說的南方可不是江南。”徐正源似笑非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