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風輕撫枝葉,隱約吹進院中花香,可床邊坐著的人心緒卻如何也無法平靜。
手中墨黑色的寒玉一陣陣的讓裴音心緒不寧。
從那天祖母把她叫過去以后,這玉佩就給了她。
裴音也推辭過,她畢竟不是盛家的血脈,受之有愧,可盛老夫人執意如此,她便也只能暫且接受了。
“音兒,好孩子,你記得,拿到這玉佩并不代表可以隨意使用,這些人當初是和你祖父一起打拼過來的,不算我們盛家的奴仆。”
原本就算是盛老夫人不說,裴音也不會隨意使用祖父留下來的人。
祖母的心思,她是能猜到幾分的。
就算祖母老謀深算,如今也拿到了管家權,可到底已經年歲大了,有些精力不濟。
盛將軍已經將主意打到了玉佩的身上,便代表了無窮無盡的紛爭,倒不如將這玉佩給了自己來的好,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責任。
若是她能夠守得住這個玉佩,日后便也多了一份保障。
若是她守不住這玉佩,被人奪走……
裴音的眸光一暗,翻手將玉佩貼身收著。
她自然不能辜負了祖母的信任。
“小姐!出事了!”
綠珠的聲音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靜,她面露著急之色,腳步匆匆進來。
“什么事?”
“鎏金閣那邊有不少人來鬧事,說是里頭賣出去的首飾都是東街金玉閣里的仿制品,只不過金玉閣用料好一些,我們鎏金閣用料差一些。”
“也不知道是什么陰毒的小人,那些釵子小姐親自改過圖樣的,怎么會是金玉閣的仿制品?”
可恨那些老百姓被人蒙蔽,居然在鎏金閣外頭聚眾鬧事!
鎏金閣近日來生意做的極好,有人眼紅針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金玉閣乃是東街的首飾鋪子,兩家的客人不同,自然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只是既然會有這樣的流言蜚語傳出來,就代表了金玉閣必然參與其中。
如此便不可能是同為西街的競爭對手做的事情,而是同自己有交集的人蓄意報復。
“我們出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裴音忍不住皺眉。
盛鸞是沒有那么大能耐使喚得動金玉閣的,那會是誰呢?
馬車很快就從盛家離開,等到了鎏金閣外頭的時候,就瞧見鋪子已經被幾個義憤填膺的百姓給圍了起來。
“虧我原本還覺得你們鎏金閣的東西好,原來是仿制品!你這是想害死我們!”
“是啊,若是那些夫人小姐發現我們戴著一樣的首飾,只怕碾死我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你們這是什么黑心鋪子?讓你們的掌柜出來,今兒個我們一定要討個說法!”
“就是就是,讓你們掌柜的出來!否則我們今兒個就砸了這個黑心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