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地上的人睜開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這里,應當是一個山洞,他正躺在睡袋里,身上的衣物也已經被替換過了。
“醒了?”女人拉開幕簾從里面走了出來。
在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少年總算是松了口氣,“你怎么來這了?”
“跟著你來的。”女人吁了口氣,“好歹也是我兒子,真要出了什么事我會心疼的。”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滿是調侃,她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男士中山裝,頭上梳著馬尾,手中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
男孩看著她這身打扮多少明白了過來,“你是從長老會那里過來的?”
“是啊!”女人幽幽嘆了口氣,臉上卻不見哀愁。
她生得很年輕,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兩人若是一起出去走一遭別人或許會認為這是對姐弟,而不會想到母子關系上去。
雖然她這樣的淡定,但男孩還是能瞧見她眼底的血絲,想必這一路上風塵仆仆的趕路她是沒怎么睡好的。
“怎么,心疼我了?”她將勺子遞到他手里,“要是覺得冷就多抱一會,這大山里可還真是凍人呢?”
“雪崩了么?”
他喝著湯,見她將那遮擋著的幕布拉開,地上放著的是兩個背包卻不見其他人的身影。
當下皺了下眉頭,“你一個人進山來的?蘇二呢?”
“有事,他走不開。”女人指著自己身上這套衣服,“你現在能平安活著,我能在短時間內找到里還要靠這身衣服。”
“他還留在長老會么?”
“是啊!留在那,鬼手他們幾個已經被我安排到山下去了。還好這段時間山里沒人,不然你們給我捅出來的簍子可就相當大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長老會那邊說理去。”
“你不是一向很能說的么?”男孩絲毫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喝了熱湯他臉色才漸漸恢復了血色。
“你受傷了,本來不應該現在這個時候說的,我給你放段時間的假吧!該休息了。”
男孩聽見這話沒有不滿也沒憤怒,只是困惑的看著她,“休息是真休息,還是假休息?”
“你腦子聰明,這些事還用我說么?”女人笑了,“我的兒子怎么可能讓人家欺負去呢?白天不行,那就夜晚吧!這次的事情鬧得這么大,正好,我在東河欠了人一份人情。你可以替我去還了。”
“橋那邊出事了么?”男孩望著山洞外面的素白雪景發著呆,嘴里喃喃自語著,“是不是以后那邊的東西也會跑出來了?”
“這事不怪你,沒有魚姬這件事上的失誤,他們也會出來的。因為我們是存在的,而且存在了這么多年。
魚姬只是橋這邊的人,她能做的,最多也只是人能想到的。
沒有什么能比我們更熟悉這里。”
“嗯。”男孩對這點表示認同。
能讓蘇七欠下的人情一定不是那么好還的,他一直在國外活動,可是小時候也是和蘇七在東河這邊待過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