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哪來的?”何彥揮了揮手,讓自己身后的人吃飯。
“你說刀么?這骨刀是蘇七給我的,當年我也從長老會偷過一批,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批里面的。”
“吃完了還需要休息么?那人現在估計是不會來了,消息也沒發。”
“我說,你們上面的關系真弄好了么?”戚槿將雙手枕在腦后,“不會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吧!這就是我不喜歡的一點,所以我和伊森都經常跑國外,這邊的事不怎么愛管。”
“按理來說是沒問題的。”何彥喝了口湯,“如果有問題的話也只能說內部的問題大,不然他也不會想著讓你們回來攪渾水。”
“我都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位高權重啊!”他嘆了口氣,“郵件是匿名來的,蘇先生或許會知道,不然她是不會這么爽快的。”
“或許。”
“我需要你去見一個人。”何彥目光灼灼的瞧著他,“在老宅可以么?”
“不過夜。”戚槿幾乎是脫口而出。
“成交。”
“你還想問什么?你這眼神看得我挺肉麻的。”
“你不是很摳門的么?這次這么爽快我還真有點受不了。”
“我以為你見了我會將我五花大綁的沉江里去的,來之前估計咱們蘇先生也是害怕我這一趟有風險吧,算了一卦,算出來的。”
“你也有慫的時候!”
何彥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聽到的話,和十年前初出茅廬的小伙子想比這人實在是成熟了不少,竟然懂得顧慮是什么滋味了。
“能不慫么?寒鴉當初是被我綁架的,那可是你親弟弟,換作是任何人應當都會慫的吧!”
“看在他還活得好好的,這件事咱們以后再說。”何彥就此打住,細說起來他還真怕自己忍不住和面前的少年來個轉輪游戲去賭命。
蘇家的人都是一個德行,太過桀驁,很多時候在無形之中就得罪了一大群人。
偏偏他們表現出來的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也只有現在不知所蹤的蘇五還有眼前的人時常會心生畏懼,更像是真正的活人。
可是這個活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若是被惹火了,何彥不敢想象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我說你們兩能不能吃飯啊?”良宥瞪了他一眼,“蘇先生常說食不言寢不語,我們吃飯的時候你們議論什么啊?”
“這——”
何彥受到了驚嚇,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戚槿的時候,他還是個說著不知名小語種的外鄉人。
那個時候的他總是低著頭不說話,而剛見面的蘇七也是如此,不然所有人也不會忽視掉進入東河的這兩人。蘇家的人擅長偽裝,當別人注意力都放到別出去的時候,就是他們跳起來給予必殺一擊的時候,這是江湖上的傳聞。
“你們蘇家換口味呢?”何彥指著良宥。
“他不是。”戚槿搖了搖頭。
他似乎是認為說的不明確又補充道,“他不是屠夫。”
屠夫一詞沒什么特殊的含義,多是指殺戮過重的人,不是菜場上殺豬的人而是指著手上必然會沾滿鮮血的人。
那樣的人可能不是自己有多暴力,而是莫名其妙的就碰上了幾條人命,后面出的事會越來越多,之后人格漸漸變態成為一名真正的劊子手。
長老會便是稱這種人為屠夫的,曾經的表小姐還有戚槿身邊的寒鴉,都是這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