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槿手指攥著小李剛剛撿進來的玻璃瓶口,上面的血跡還在,一切都像剛才那般。
“我不知道。”黃毛被那雙眼睛看的心肝膽顫,頭快要埋進瓷磚里,現在更是不敢再說話了。
“你們調查過他?”
“沒有。”
“沒有,那又是怎么找到他的呢?難不成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人家問你你認不認識誰誰誰,你說不認識,人家就可以隨便打你了么?”
“那不一樣。”黃毛心急了。
“怎么不一樣,你說說?”
“就是不一樣。”他小聲嘀咕,“有照片。”
“照片呢?小李去找找看照片在哪。”
“在,在這。”黃毛顫顫巍巍的將手伸出來,“就,就是這個。”
那張照片還好是塑封的,上面沾了一層的酒水與血液混合物,小李用紙巾擦了一會才遞給戚槿。
“就是這個么?”戚槿將照片飛給何彥,他無奈的笑著,“你看看。”
“我倒是覺得這找的就是你懷里的那個。”何彥道,“照片哪來的?這么業余啊!那個,安什么?”
“安笙。”安笙小聲應著。
“你這是在m大吧?長的這么秀氣,應該很多女孩子喜歡吧?有女孩子追么?”
“彥公子......”
戚槿偏頭有氣無力的看著他。
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沒,沒有。”安笙回答。
“你看看,你兒子都說沒有了,你急什么啊!
你放心好白菜要是被豬給拱了,哥哥幫你把豬殺了燉白菜吃。”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戚槿板著臉,周身的寒氣更甚,屋內又壓抑了幾分。
只是有人完全感受不到這個壓抑,比如說良宥。
“你們繼續玩,我出去撒個尿,順便看看鬼手自閉沒!”
“這小子!”何彥撓著頭,“真是個麻煩啊!”
“是個麻煩。”
“照片哪來的?”何彥橫躺在沙發上,那雙眼睛恨不得將照片上的人看出個洞來。
沒人理他又繼續,“大金鏈子,怎么稱呼啊?”
“道上人稱豹子爺。”
“哦!”何彥點點頭,了然道,“看場子的啊!看樣子手氣還是不錯的啊!”
“......”戚槿今天說的話已經是這個星期以來最多的一次了,他渴了,又從桌上拿了水果。
“七爺,我,我還沒吃完。”
“哦。”戚槿自己吃去了。
“剛給我說話的那個,誰啊!良宥那小子也是,清一色的光頭,認人都不方便了。”
“黃毛。”戚槿閉著眼睛道。
“黃毛,給你個機會,要是讓豹子爺說出后面的人是誰。我今天就不找你麻煩了。”
黃毛看著戚槿似乎是在考慮,見此何彥又加了把火。“這兒都是我的人,他不管這事,七爺就一看熱鬧的,就算他要找你麻煩我也幫你說情。
怎么樣?你考慮考慮。
你們豹子爺這雙腿啊,這輩子都不會好了,他現在腿都沒知覺不知道疼了。
這輩子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跟著這樣的人還會有出路么?
自己好好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