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都上路了還不讓吃飽,沒天理啊!”
灰渡和寒鴉同幾個光頭蹲在一塊,磕著瓜子。
灰渡道,“彥公子您弟弟是親的,不舍得殺。他本來就是屠夫,你肯定也是不會讓他沾血的。
這活我接了,等他吃飽了我動手。”
“七爺你上哪找的一群潑皮破落戶!”何彥哭慘的裝作失手,手里的瓶口就飛出去了。
“啊!”光頭男本就靠墻橫攤在地上了,現在這瓶口不知是否巧合扎進了他大腿。
“一報還一報,還的有點輕了。”何彥嘆了口氣,“紅毛看見了么?他不讓你說,你可以這樣讓他說知道么?”
戚槿繼續瞎著,將頭偏向那邊不大理解。
“放心,沒那么巧合又出現一個屠夫的。”
安笙松了口氣,這兩人的口氣看起來不像是臨時倒戈,更像是鬧著玩的。只是剛才出門去的兩保鏢是干嘛去的?
他糊涂了。
“他們叫那個人莎奴,有點像外國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紅毛終于是說了。
“你這樣不守道義,不講規矩。”
“道義?”戚槿冷哼一聲,“什么是道義?規矩,又什么是規矩?
人鬼手剛才那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想必你們也是進去過的吧!一輩子做這種以大欺小、以惡欺善的事就是道義?
還有什么規矩啊!都是用來破的,而不是遵守的。
懂么?
話說你一直守著道,不知道豹子爺是哪條道上的?”
“你不是知道了么?”
“清河的道我知道,東河的我還真不清楚。從前清河墨家為道,現在不也不在了么?一個小小的莎奴值得你這么賣命么?
莎奴是哪條道上的?豹子爺科普科普,我們也好去瞧瞧。”
“你們得罪不起。”
“莎奴和墨家相比呢?”戚槿陡然睜開了眼睛,眼中寒光一閃,剎那間豹子爺臉色慘白一片。
他顫抖著,不想和這人對視,頭卻不由自主的抬著,眼睛直勾勾的看來。
他將舌頭咬出血來,總算是說出話來了。
“總有一天,會,會強過,過墨家的。”
之后,他頭痛得快要裂開,青年不屑的聲音傳進他腦海。
“你走道,我走橋。”
“你還真敢說啊!”何彥踮著腳,“我記得你以前是最不喜歡這話的。”
“當你被許多人稱為神的時候,不管是什么樣的惡神還是善鬼,習慣了你就會覺得這句話是最高的一句評價了。
雖然,沒人會知道你的名字,是吧,紅毛。”
他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你那兩個保鏢給我把人找回來沒有。沒的話我就真回去睡覺了,反正我是不可能這么抱著他出去的,你們誰脫衣服自己商量好。”
“找你的人。”
“我是七爺,我的人要體面,請對我尊重一點好么?”
“七爺,我,我......”紅毛在說完之后正害怕著。
紅毛一直沒能看明白這人到底對光頭做了什么,會讓他這樣害怕,現在就算是睡過去了也還是緊攥著拳頭咬著牙一臉的驚恐。
他現在害怕極了,慶幸著還好自己說出來了,不然不知道要鬧出什么大事來的。
戚槿斜睨著他慢騰騰道,“我都知道,不用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