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槿的宅子里相安無事的住了幾天之后,戚槿出門去了,果真如他所說給了他一把鑰匙。
之后他一個人無聊的窩在人家家里整天看電視,自己做飯,也覺得無聊起來,打算將房間收拾一下就離開。
“被子上怎么有血?”
被套的顏色很小清新,除了翠綠色的樹葉剩下的都是留白,沾染點什么東西很容易就看清楚了。
他的腿用藥之后早就好了,戚槿也是在放心他自己走路之后就離開的,這人好像真不在乎自己有將這宅子搬空的本事,交代幾句日常之后就走了。
他將被子在床上鋪平,看著血印的地方再度想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他爬到床上,躺在戚槿那天的位置用枕頭模擬著自己的位置,安笙臉色變了。
如果說先前還有所懷疑,他現在知道那肯定不是夢了。
一個夢,就算是從童年時開始就一直困擾著他多年的那個夢,也沒能給他這么真實的感覺過。
“到底是為什么呢?”他不大理解。
“為什么他的手指還在呢?”
不對不對,他拆了被套,現在要思考的不是這個,他應該慶幸戚槿的手指還在。
“在干嘛?”他電話響了。
他的手機原先是放在酒吧侍者休息的房間里的,在來這的第二天晚上,他一切存放在酒吧里的東西都放在那個背包里被帶了過來。
自然免不了被戚槿一頓奚落,說他這么大人了還穿得這么年輕,跟個小學生似的,估計先前那張照片也是被人販子盯上了。
“您好,你是?”
“陸尋,你半個老板。”電話那頭的男聲道,“身體養的怎么樣?”
“還,還好。”
“那伙人沒為難你吧?”
“沒,他們缺,缺人伺候。”
他想著戚槿先前交代的話,說他若是告訴別人自己在他這被好吃好喝的被伺候著,說出去了難免會被人用有色眼睛看待,還不如說在這邊幫著做事。
“你這樣了還伺候什么啊?”
“翻,翻譯。”他英語上學的時候還不錯,這是戚槿問了學習情況之后幫他找的理由。
“還,還有導游,他,他們不了解這邊。”
“你和我說話緊張么?”陸尋見他說話斷斷續續的起先還懷疑是自己這邊的問題,現在想來應當是自己語氣重了,安笙還在那天的驚嚇里為走出來。
“不是,電,電話信號不好。”
“你現在在哪?方便的話出來見一面吧?”
“等會吧,我晚上回家。”他咽了口唾沫想著自己要真讓人從這里接出去他清白就從此沒了,“明,明天可以么?”
“好,明天早上我去你那接你。你回來他們不會為難你吧,我看著那伙人不像是好人來著。”
“不會,我,我忙完了。謝,謝謝老板。”
“沒事,你這都半個月了,我要是還不關心一下也就配不上你這個老板了,不是么?”陸尋在電話那邊笑著,“你好好休息,我掛了。”
“好。”
安笙跌坐在床上,這一刻的他覺得自己好比跑了一段上萬米的馬拉松。
他真心覺得累,有點不想回去了。
戚槿給他的,是很多人都不能給的。
他很久沒有受到別人這樣的關懷了,柳媽在電話里也會問候他,那是一種將他看作自己孩子發自內心的問候,而并非像外面的人一般不知何時藏著禍心。
陸尋,應當還是想問楚瑜的吧!
之前的時候,兩人鬧了矛盾,他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