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進了房間之后,一直靜靜的聽著屋外的動靜,直到門外只剩下楚瑜的哭聲他才松了口氣。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敢出去,更是不敢發出一丁半點的聲音。
上次在酒吧鬧事的時候他被人揍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動靜是怎樣的,現在直觀的看了一場避無可避的打斗。
他心很慌。
急于找個宣泄口,卻無處可以發泄。
這種事,他也不好到處給人宣揚出去。
“砰砰砰......”
門被敲響了,安笙心下一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安笙不作聲。
“陸尋是你帶回來的吧?”
他依舊不說話,想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是,如果一切都沒發生就好了。
“怎么,前些陣子救命恩人那完事了,現在也想著跟我爭了。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那個不爭不搶的樣子,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現在,怎么呢?
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么?”
安笙聽著他嘴里的話覺得無比的委屈,他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你在說什么?”他憤怒的看著楚瑜。
楚瑜將門了個嚴實,安笙不想讓他進屋,兩人因此僵持著。
他一眼掃過去能看見整個客廳已經亂得不能再亂了,他的東西也被波及到了,現在簡直是無從下腳。
“怎么,敢做還怕我說?”楚瑜推著他胳膊道,“陸尋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勸你最好分清楚一點。”
安笙低著頭一直不說話,暗中卻握緊了拳頭,一想到打人了醫藥費好像要自己出,放棄了。
“我怎么呢?不就是他想要看你,你恰巧被撞見那個,那個了么?”
說到這事他有點抬不起頭來,他現在尚且還不知道男人和男人做那事叫什么。
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是覺得天雷滾滾,現在適應了不少,楚瑜卻一直在用行動刷新著他三觀。
楚瑜抱臂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說啊,繼續說?”
安笙說不下去了,他覺得委屈。
好心做了驢肝肺,和正在氣頭上的人說不過去,他關上了門。
“安笙,是我小瞧你了。
陸尋這種人,你還是少惹,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門被踹了幾腳,面對安笙這團軟棉花他罵得一點都不開心。
“你這個賤人,有本事勾引男人,沒本事承認啊!”
安笙覺得煩躁,干脆捂著被子隔絕著外面的聲音。
客廳里又傳來摔東西的聲音,過了許久總算是消停了。
安笙腦子像是有著千萬只蜜蜂正嗡嗡嗡的作響,他取了假發摸著自己光禿禿的大腦瓜子,對著鏡子看了看。
長的也就那個樣子,一張娃娃臉顯得比旁人要年輕上不少。
這張臉放在陸尋這種人面前是不夠看的吧,他沒覺得自己長得比楚瑜好看,再說一個男人長那么好看做什么,他又不想以色伺人。
縱使是有口難解為何他會和陸尋一同出現在家里,他現在也不會出去給楚瑜辯解,這人上頭了,他不想再破相了。
“勾引什么的,還是留給你吧!”他小聲嘀咕一聲翻了個身慢慢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安笙這一晚上竟然沒做一個夢,他睡的很踏實。
睡了近乎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下午他才從床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