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我么?”
“還,還好。”
“你其實是害怕的對吧?”良宥笑著,“我知道的。就算我哥沒對你說那些話,你也是害怕我的。
看吧,哪家人的小孩會像我這個樣子呢?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
安笙咽了口唾沫,一切盡在無言中。
“再等兩分鐘吧,兩分鐘應當就能下去了。”他喃喃自語著,“再不下去就不好了,我都能聞到臭味了。”
“......”
“你......”
“哥,我發誓,真的不是我弄的。”
安笙不知道當信不信。
“真的,我們家人比別人重,會這樣的。”
安笙疑惑,昨天晚上見到良宥的時候,他給了自己一個熊抱,感覺挺輕的。
“不是體重,是別的。”
“......”
他不懂。
自從良宥來找他之后,他覺得這家人處處透著古怪。
“你姓什么?”
“姓氏,還是信仰?”
他本想說姓氏,見良宥自己提出來,最后還是一起了。
“兩者。”
“沒有姓氏,良?不對,大姓上的圖騰是蘇。
信仰,應當是自然吧!”
“自然?”
不信道不信教更不信佛,信自然,自然是什么?
自然堂?
賣化妝品的?
“對,就是自然。”他瞅著安笙耳邊的發絲,“哥哥,我錯了。
今天不該帶你來玩的,你抓緊我哦,記得抓緊我。
不然我哥會打我的。”
“你哥?”
“聽話,抓緊啊!”良宥將他手反握著,安笙感覺到五指在這一刻充滿了力道。
之后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過山車再度啟動了。
心臟突突突的跳著,有那么一刻的缺氧,眼前一黑,再度一亮,他差點從椅子上飛了出去。
“停了?”
他的聲音在發抖,整根經脈都在發顫,像是環游太空許久的人再重新到達地球不適應地球的引力。
他從座椅上站起來,跟篩糠一般的抖著,慢悠悠的上了臺階。
良宥神色如常,其他在座椅上的人臉色蒼白,有的已經將黃白之物留在了椅子上。
正常人當中安笙算是好的,最起碼能站起來,后座那對情侶中的男孩正扶在椅邊動彈不得。
身體的本能大過人的意志,“我,要去,投訴你們。”
他喘著氣,一句話分成幾段吐了出來。
“不是,先生,我先扶您起來。”
工作人員面色很難看,卻也只好陪著笑臉。
先前的兇險幾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已經派人去修了,救護車也已經在路上了。
看起來設施好像是沒問題的,不然也不會工作人員沒就位就再次運行了。
賠禮道歉定然是必要的,只是,得先把人穩住了。
“對對對,投訴!”
“哥哥,你沒事吧!”
良宥扶他在邊上站穩,將工作人員的椅子搬了過來,讓他坐著又是倒水又是拿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