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趴在橋頭沒理他,見他靠近又繼續往橋中間走了過去。
“安笙,先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舍棄不了對楚瑜的感情。
抱歉了。”
“沒事,我本來也不喜歡男人。”安笙低著頭,將耳機插入耳朵,不想聽他絮絮叨叨的話。
他心情不好,只想一個人靜靜。
看看河水,聽聽橋下大浪的聲音,總能讓他放松放松的。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我先走了。
東西我放在這了。”
陸尋指了下邊上的禮盒,悄然消失在夜色里。
“呵,騙子!”安笙正要離開,就看見那個軍綠色的禮盒放在自己旁邊。
他好奇的打開看了一眼,想看看自己在陸尋心里到底是什么分量。
金色的手表在路燈下閃閃發光,不用看牌子也能知道該是配得上陸尋這種人,而不是自己這個從泥坑里長出來得窮小子的。
“玩不起。”
他小聲嘀咕一聲,趴在欄桿上嗚咽起來。
“安笙,你就是玩不起。
玩不起,就不要玩嘛!
這下子輸慘了。”
他自言自語著,橋上的冷風吹亂他的頭發,路過的行人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可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在乎了。
什么都不在意了,有種說不上來的變化正悄然發生在他身上。
“下雨了么?”
戚槿困惑的看著對面穿著風衣的男人,又看向自己身邊的鬼手,“是不是下雨了?”
“沒啊?”
鬼手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去接,小聲嘀咕著,“真沒有。”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很警惕,聽見他這么說也看起四周的水里,小舟上沒電燈,所有的照明都依托著附近的路燈和天上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
“可能是我錯覺吧!”戚槿嘖了一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退后幾步之后仰頭朝上望去。
“哦!”他看著自己手里的東西,又瞧見上面的黑影子。“看來是有人要輕生了。”
“還是塊不錯的表。”風衣男語氣平靜道。
“是不錯,要不要檢查一下,這表我收了。”
“不了,我信七爺的誠意。”風衣男微笑著,“畢竟,蘇家是大家,而且是我先放七爺鴿子在先。
再這樣下去,我怕我這趟是有去無回了。”
“那合作愉快?”戚槿笑著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
“合作愉快。”
“鬼手,上那條船。”
“七爺不一起么?”風衣男見他風風火火的踏上另一葉小舟。
“不了,上面那小子有點意思,上去會會。”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表道,“聞著錢味了,說不定還有些別的沒扔,可以玩玩。”
風衣男愣神片刻,想起蘇家人都很變態的傳言,為上面有輕生念頭的人在心里點了一排蠟燭,同時心里感慨著這人還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不過面上還是恭敬的笑著,“七爺還真是會說笑,祝七爺馬到成功!”
“借吉言咯。”
戚槿擺擺手,讓灰渡將船滑得快了些。
很好,上次學會氣自己,這次學會輕生了。
他不在東河的這段日子里,安笙到底學了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