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自己過來啊,站那擋我光了知道么?
一天到晚的這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前結巴,現在說話不怎么結巴了,人還是傻傻的。”
“你才傻!”
“行,我傻。”戚槿有氣無力的哼哼一聲,將座椅放下悠閑的躺著,“這段時間過的怎么樣?”
“還,還好啊!”
安笙看著他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指一驚,差點收回手,最后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將戚槿那只手拿在了手里。
“好看么?”
墨鏡下的眼睛估計還是閉著的,他揚了揚自己的手指,“戒指好看么?”
“你這里怎么呢?”
戚槿左手無名指上繡著黑色的花紋,像是一個個字符,粗略看上去會讓人誤會那是一枚戒指,細看的時候才知道那是紋身。
只是這種紋身和普通的紋身又略有差異,因為紋身的皮膚明顯要高于其他的地方,因此才能讓人誤會那是一枚戒指。
“這一只也有。”戚槿將右手也伸過來,讓他看個夠。
兩只手上的圖案不同,左手看上去全是微小的字符,而右手無名指上的則是有點詭異的圖文。
安笙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眼花了,在那微小的圖文里他竟然看見了一張扭曲的骷髏臉。
骷髏的臉漸漸扭曲,像是愛德華·蒙克筆下《吶喊》中的人臉,只不過他看見的是雙眼黑黢黢的骷髏。
戚槿見安笙臉色不對勁,趕緊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半摟著他一邊拍著安笙的背一邊道,“你看見什么呢?沒事了,別怕。
不管看見什么,都不是真的。
只是一幅圖而已。”
可是當戚槿越這么說,安笙就越發覺得他手上的東西是真的,好像剛才自己看見的不是一副畫,而是真正的骷髏出現在自己眼前。
“我不是說過我不正常么?”
戚槿見他正怔怔地望著自己,好像還沒能從剛才看見的幻影里走出來,他拍拍安笙的臉,將自己墨鏡摘下替他帶上。
“透過墨鏡,看我眼睛。”
“嗯。”
“看見了什么?”
“眼睛。”安笙莫名其妙。
“那眼睛是好的,還是壞的?”
安笙聽見這話,再度努力看了過去。
這一次那雙隱約閃著湛藍色光芒的眼睛里他看見了雪白的蟲子正在蠕動,像是冬天結滿柿子樹的霜花,晶瑩剔透,漂亮。
可惜,那是蟲子。
“蟲子......”
墨鏡已經被戚槿取了下來,“再看看?”
安笙困惑的望著他,“什么都沒有。”
“你剛才看見的右手上的肉戒是詛咒,就像我眼里的蟲子一樣,我會漸漸變成瞎子。”
“那,不能做手術么?”安笙想到那天在密室里見到的瓶瓶罐罐,他知道這家子人都會點醫理的。
難道是醫者不自醫,對這種蟲子也沒辦法么?
“既然是詛咒,普通的法子你覺得能管用么?”
“那蟲子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要不是看見它們動了,我會以為是普通的霜花,看起來也跟冰塊一樣。”
“不知道,就叫蟲子吧!”戚槿喃喃自語著。
安笙幫他將眼鏡帶回去,“之前寒鴉說,讓我在外面不要玩你的墨鏡,就是這個原因么?
你就算閉著眼睛都能看見外面的世界,墨鏡是偽裝。
要是這種情況被別人看見了,會起疑心,而你又不能用眼過度,是么?”
“聰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