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渡,開鎖。”
蘇七揚了揚手,灰渡幾乎沒怎么費力就將門打開了。
“這是抄家了么?”
鬼手站在門邊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皺起了眉頭。
他們以前打架的時候也不會給人屋子弄的這么亂,現在看起來是明目張膽的進屋砸東西的。
“要不要報警?”
寒鴉多嘴的問了一聲,他警惕的看著戚槿,怕他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
“不用,崇明那邊最近沒功夫打理這種事。
這么早的時間來找麻煩,趁著外面沒什么人,大家都在睡覺的時間來,恐怕是有預謀的。”
“查查?”寒鴉接著問。
“估計設備都被毀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惹了什么人。”
戚槿無奈的嘆了一聲,順著血跡找到房間里。
“安笙,安笙。”
他喊了幾聲,懷里的人還是沒醒。
“我......”
“你先留在東河吧,安排好了在過去。”蘇七拿出手在安笙脈搏上探了幾下,“先送醫院,井巷那邊近期沒人,讓他一個人待著估計醒了就跑了。”
“那就先這么著吧!”
戚槿深吸一口氣,將手擱在他臉上,無意間看見床邊放著的戒指。
“帶上吧!”蘇七似有所感的看著他,將戒指戴在安笙手上。“你告訴他,為什么給他這個了么?”
“還沒。怕嚇著了。”
“慫!”蘇七先退了出去,“我打個電話,傷得不清。”
“這人怎么傷的這樣?”姜漁望著戚槿手里的安笙質問,“你打的?”
“你們家先生在,我敢打?”
“也是。”姜漁推了推眼鏡,“你下次來的時候給我點心理準備,害得我準備了那么多。”
“準備什么?”
同為醫者,要不是沒時間,寒鴉是不會同意將安笙送到這里來的。
他很好奇,這個同行兼老友,準備了些什么東西來招呼安笙。
“沒什么。”姜漁訕訕道,“就是想著要是他打的,恐怕得收尸了,我得想想怎樣才能不接這活。”
“都別貧了,給人治好了在說話。”蘇七打斷幾人,“小漁兒,我們不在的時候看好他,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現在他周圍隨時報告。”
“人證?”
見幾人都盯著他,姜漁解釋,“我知道,你最近和崇明聯手了,不然也不會把人送我這來。
我就是好奇,什么案子?”
“很多,無頭案。”
姜漁聽蘇七這般煞有其事的說著,不再過問,招呼自己身邊的小護士一聲,將安笙抬進了急診室。
“寒鴉,你陪小七留下。”
“他不需要我。”
寒鴉將兜里的手拿出來,攤開空空的手掌道,“我沒帶藥,從西邊回來之后靜了不少。”
蘇七聽得這話,眼神再度朝緊閉著的急診室看去。
看了一會,她若有所思的將戚槿的手拿過來。
“我看不透。”
“看不透?”
說到推演,如果蘇七都看不透,那就沒人能看透了。
和別人不同的是人家只問未來,她從來都是說別人的過去,讓人自己去想未來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