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什么都會對我說?我很特別么?”安笙尷尬了。
“這么給你說吧!”
柳姨覺得有必要好好給安笙科普一下,戚槿都將人帶回井巷了,別人對其中的意義竟然還是模糊的。
井巷,是蘇家人認為最安全的地方,那里是他們的家。
“我知道。”
“他們從來不帶外人回家,因此帶回家的人在其他幾家人的眼里就默認為蘇家人了。”
“......”
安笙沉默了。
柳姨將餐盒收拾了一下,替他掖好杯子躺在另一邊的病床上。
“井巷只進過兩個外人,一個是雪兒,一個是你。
因此,我在你面前不避諱什么,我相信小七也沒有。”
“沒,沒有。”
安笙頭都快要炸了,柳姨想表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剛處理傷口出現的骷髏人他知道不是夢,骷髏人責問過戚槿為什么帶他回家,是因為這個原因么?
“你現在是蘇家的一份子。”柳姨將燈關上,“在你下決心前,他們不會要求你做什么,但是下決心后,你將再也擺脫不了蘇家的影子。”
“什么,是,下決心?”
“就是......”柳姨想了想道,“這輩子,只認小七一個了。
雪兒當初跟你一樣,傻里傻氣的就跟著阿七到了井巷,那時候的井巷就是一座老房子,也不知道這孩子圖什么阿七不在了就偷跑過來。
起先幾次我見屋子好像被動過一直以為是進賊了,之后隨著老米找賊,就找到阿七房里了,一個人抱著被子在那傻哭。
哭完了還求我跟老米不要將這糗事講給阿七聽。
現在算是快船到橋頭了吧!阿七總算是理她了。”
“阿七,小七,小七是戚槿,阿七?”
“蘇七,蘇家老七,戚槿媽。”
“女孩子么?”
“是啊,雪兒這丫頭啊,也不知道怎么認阿七了。
耽誤這些年了,這孩子比你還不好受,無父無母的,一個人出來打拼。
現在,也算是出頭了吧!
只差最后一點了,阿七還是沒打算和她結契。”
“結契是什么?”
安笙好奇著。
自從他接觸到戚槿之后,他發現戚槿身邊的人都很詭異,總是會說些他聽不到懂的東西。
比如說先前的姜漁,說的就是什么獻祭之類的,他看起來好像來自于一個遠古的滿足。還有上次車上,戚槿說的那個關在地牢里的女人,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會有人亂用私行呢?
更不可思議的是現在的柳姨,竟然給他說結契,這是什么契約啊?
賣身契?
“是人都想長生,小笙,你想么?”
“不想。”安笙想也不想就道,“活那么久也是受罪。”
“哈,我算是知道小七為什么喜歡你了。”
“喜歡?”安笙愣。
他從來沒聽戚槿提過,陸尋那樣的人都說過喜歡自己,可是戚槿就是一次也沒有,更別說向別人這樣的表白了。
這一刻,還別說,他忽然很想知道戚槿給人表白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了。
“他要是不喜歡,干嘛一回來井巷都沒回就直接找你了?”
是啊!
這次見面他說自己很忙,連見面都是順帶的,如果不是自己站在長橋外面讓戚槿誤會自己要跳河,他可能不會順便帶著自己去吃好的吧?
他受傷了,也是等不及醒來就走了,戚槿現在該是有多忙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