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是你兒子啊!”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還叫我媽來著么?現在就不認了?”
“我,我那時不清醒。才不是你兒子。”
“那就是承認自己傻呢?”
“你,你......”
他沉默了半晌不再說話,戚槿的手掌與他相握著,在被子里無聊的玩著他手指,指腹在戒指消失的地方摩挲著。
“傻子。”他喃喃自語著,安笙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因為他好像聽見戚槿抽噎了。
“我,你......”安笙抬頭看他,戚槿好像有些哀傷,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明明,生氣的是他,哀傷的是他,為什么戚槿反而像是要哭了呢?
“戒指,丟了。”他小心翼翼道,“柳姨說,那個戒指代表著你的過去,你,你放心。
它,它不見了,我,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傻子。”戚槿又念叨一句,“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他將安笙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安笙莫名其妙任他來著,“看。”
左手小指上本該帶著戒指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印記,肉眼看上去是一團黑像是一團理不清的胎記,看進了些的時候,安笙再度看見了那些奇怪的符文。
“這是,進去了么?”
“嗯。”戚槿點頭,將下巴抵在他額頭上,“這輩子,不要離開我,知道么?”
“我,一輩子有多長啊!”
“又結巴了。”戚槿輕笑一聲,“可以很長,長到你想不到。”
“那,我一年能見你幾次啊!”見戚槿臉色有些不悅,“柳姨說,我們就算是在一起了,你也不會經常出現在我面前的。
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
我怕,怕哪一天,你會不會煩我了。”
“你就對自己這么沒信心?”戚槿熄了燈刮著他鼻子,“上次某人還給我說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
“我有,只是不敢相信誰會對我這么好。
我會去想,他,他是不是要我什么,我,我又需要給他什么。
你......”
“我對你好也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懷里的小獸立刻警覺起來,像是要等著立刻離開。
戚槿深黑的眸子在黑夜中露出一絲笑意,“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你說,什么目的?”
安笙臉上燒的厲害,他沒想到這人油腔滑調起來,會是這樣的讓人難受。
“你,你流氓啊!”
“要不,等你好了,咱們試試?”
“我,我......我怕疼!”
“那就一輩子不試,就這樣,很好。嗯?”
安笙很詫異他的決定,他有點迷失在各種想象中,不是說那種了,都是奔著性去的么?
為什么戚槿好像對自己沒什么那方面的欲望,第一次在酒店床上醒來的時候,他以為這人是直男。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同意和自己在一起,還有柳姨說的進這棟宅子的含義,他都差點忽略了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
“你,其實,是不喜歡我的對吧?”
“為什么?”
戚槿一直想不明白這人腦子里在想什么,總是各種頹喪,各種的煩惱,卻又很快的那些煩惱都會消失的一干二凈。
小孩心性的人,他很喜歡。
“你,你對我——”他很羞于說出這句話,“你對我好像,沒那么想要。”
“要什么?”戚槿被他問的莫名其妙。
“沒想要兩個人更加,更加深入了解的意思。”他說的很含蓄,只望戚槿能明白。
“哦!”戚槿算是聽明白了。
“我不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