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尋常人在作案,他或許會看不出來什么,關鍵是作案人身上有著他同類的氣息。
若不是這個緣由,他也不會半路上突然發現在指引他的是錦州的方向。
“你,是要出遠門么?”
既然考慮好了要在一起,安笙覺得自己不能太過矯情了。
出門,對于他這個大忙人來說,必然會是常事。
自己是不能改變他的決心的,只要他心里有著自己就好過一切的千言萬語了。
“嗯,陪你幾天再走,我讓鬼手過去一趟。”
“你不親自去?”電話里的一切他聽得很清楚,對方是讓他最好親自去一趟的。
“沒什么大事,那是個善人,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只是,我暫時還沒想到他要這么做的理由。
你早些睡吧,我好好想想。”
安笙沒說話,靜靜的靠著他,戚槿則是拿出紙筆在床上認真的筆畫著。
房間里很安靜,有著兩人均勻的呼吸聲,還有沙沙的書寫聲。
臺燈的光線昏黃,墻上是兩人互相依偎的影子,看上去很唯美。
安靜,又祥和。
這景象,只存在于安笙的夢里,屬于童年時父親和母親的記憶。
“我......”他頓了頓,這次安笙并沒有多想。
他只是覺得自己在戚槿面前顯得太過弱小,似乎一切都是他在幫忙,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戚槿什么。
“我是不是很麻煩你?”
“不麻煩你要我做什么。”戚槿脫口而出,說出后他見沒人出聲,將隔著二人的紙拿開,“又想什么呢?快點睡覺,正養身體的時候,不睡覺還想變多瘦?
本來就瘦的跟個骷髏似的,抱著都沒手感的。”
“哦。”
安笙閉著眼睛想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對,“你要是嫌我麻煩了,就給我說。
我,我在努力變好,努力配的上你。”
戚槿拿著的筆一頓,他揶揄著,“你這算是變相表白么?”
安笙眨著眼睛想了一會,“算。”
“呵。”他輕笑一聲,拿手擋著安笙眼睛,“大晚上的,對我說這么多,我還真有點吃不消。”
“你,我很可笑么?”
“不可笑。”戚槿搖著頭,“很可愛。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的最可愛的人了,沒有之一。”
被一個男人說可愛,安笙原本是反感的。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是他的男人,聽起來心里也跟著喜滋滋的。
這段日子的晦氣,在這時才算是完全去處了。
戚槿本就和常人不同,安笙情緒的變化他又如何不知道,只不過,令戚槿沒想到的是他找的這個祭品這么容易就滿足了。
“那你以后要是遇上一個比我更可愛的人怎么辦呢?”
“戒指可只有一枚,最多也就是欣賞欣賞。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怎么樣?”
“你眼睛看人,我為什么要,要掏你心。”安笙被他嚇著了,面色發白的回應著。
“那現在把眼睛給你也行。”
他放下手中的紙筆就要去掏,安笙嚇了一跳。
他雖然知道這家人和常人不同,可是沒想到性格還是這么的偏激,他害怕的瞅著戚槿。
“我,我就是說說。”
“可我說的是真的。”戚槿彈著他腦門,“我說過,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只要我能做到,我就可以為你去做。
明白么?”
“你,你是妖么?”
妖的心臟可能和人的位置不一樣,安笙努力將自己的思維往神話的方面去帶。
“邪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