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是你封進去的?”
“不是。”
河面上飄著一葉小舟,當戚槿趕到這兒的時候沒怎么想就跳了上去。
而后小舟飄飄揚揚的,帶著他一路往前走,沒多久就到了這個一個蕭瑟的墳地。
“那件衣服?”
“是我放的。”老翁模樣的人將頭上的氈帽取下來,又把身上的蓑衣搭在一邊的墓碑上,“跟著去坐坐么?”
幾只寒鴉在樹上凄厲的叫著,今晚的月色在這郊外之地更多了幾分凄涼。
“好。”
這人是安寧,戚槿知道。
沿著一邊的小路慢慢的走著,在幾座墳墓之間也不知道安寧使了什么手段,那座刻著他名字的墓碑應聲而倒,接著便是出現了一個很小的入口。
“敢進去么?”
安寧神叨叨的,戚槿知道作為依附于三族存在的七門人,何況兒子還在自己屋里待著,他是不敢耍什么手段的。
“膽量還不錯。”
見戚槿跳下去之后安寧也跟著下去了。
這兒,外面是墓群,里面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看起來這里是很早就存在的一條隧道,和墨家老宅的天井一樣,路很長,安寧一邊走,一邊點著邊上的燭火。
“不問問我這是哪?”
“你說我就聽著,你總有許多想對我說的話,不然也不會費勁這么大一番心思了。”
“說的沒錯。”安寧深吸一口氣,在墻上伸出手按了下去,“卡你拿著,小笙不會因為我這個父親欠你什么。”
“那你借那么多錢干嘛?”
“轉運。”安寧很是無奈的看著他,“不然我和小笙都活不了,醉客的花姐,是小笙姑姑。
我和她,是當初恰巧在外面留學,逃過一劫。
回來的時候安家沒了,如果安家還在,我現在應當是族長,而小笙會是族長的兒子。
我和他姑姑兩人都叛逆,不想守著安家那些古老的禮儀過一輩子,在我婚后沒多久,我就出國了,小花,是跟著我一起溜的。
小笙母親不愿意走,我就只好留下她一個人在安家,八個月之后小笙出生了,我也被安家除名了。
只不過安家的詛咒是存在于血脈中的,不是一句話就能將我除去的,這樣的后果就是詛咒在我身上的影響比其他人少。
我是從老祖宗手里將他接過去的,后來,認識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曾經是性工作者。
看我生活還不錯,只是有個兒子,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在我面前有所表現,對小笙很好。
不過,當她把小笙領到小花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
還好,是小花。
哦,小花和我一樣,因為是偷跑出去的也被安家除名了,她開酒吧的原因和我一樣,都是轉運。
酒吧,人氣多,對她的影響就少一點。
我去的是賭場,其實我手氣很好的,但是卻不得不讓別人贏,那些錢是我故意輸掉的,用來買命的。
事先說一下,我這輩子唯一一條人命就是那個想跟我一起過日子的女人,倉庫里的那些尸體什么的真不是我做的。
只是碰巧遇上了,就放了一些小笙的東西,我知道你在乎他,會親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