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已經被嚇蒙了,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才是對的。
那人又站了起來,一手拿著彎刀一手握著安笙的脖子將他拖著朝前走去。
眼前豁然開朗,他不知道自己這要是去哪。
安笙本能的掙扎,想說話,嘴里發不出來,想擺脫,卻成了任由擺布的布偶人。
那人也沒說話,安笙覺得這兒有點熟悉,他看明白了,這是戚槿臥室的洗漱間。
再往前走的時候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原先的房間,東西毀了一地,像是侵略者剛進行了掠奪。
他也看清了拖著自己的人,黑色的面罩上全是腥味,他的手中沾滿了鮮血,還有些不明的東西黏在身上,像是什么物種的臟器。
安笙作嘔,可是肚子卻空蕩蕩的,他什么也吐不出來。
“哦,嚇到你了。”
那人看了眼鏡子意識到身上衣服的問題,笑了笑,而后將他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找了床單給他蓋上了。
安笙愣愣地看著他。
這下,他意識到這人應當是這棟宅子的其他主人了,他羞赫的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床單。
眼光在屋子里游離。
那天晚上,后來到底還發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這間屋子會亂成這個樣子,唯一能幸免出來的沙發還是剛才那人從床底下給拽出來的。
他聽著浴室里稀稀拉拉的聲音,心中的不安漸漸平息下來了。
沒多久,他看見一個穿著浴袍的女人打著水出浴室里出來了。
“他給你洗澡了么?”
“嗯?”安笙不知道該怎么回他,當被單被掀開的時候他還是想要擋著的。
“呼,先去那邊吧!”女人偏著頭看他,“給你上藥了去我屋里睡,這房子得裝修了。”
“嗯。”安笙不說話,只是應了一聲。
女人很細致,手腳要比戚槿快上許多,他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她一邊替他擦身子,一邊從頭至尾的上著藥。
“走到哪一步呢?”她忽然停了下來,目光嚴肅的盯著安笙,“我一直以為你膽子很小的,不然也不會被那么多人找麻煩了。”
“你,你認得我?”
“蘇七。”女人笑了,“還在想我剛才是不是殺人了?”
“沒。”安笙搖著頭。
氣氛再度變得壓抑起來,女人在他臉上掐了兩下,“怎么勾引他的?”
“我,我斷片了,不知道。”安笙埋著頭,動了下手指想將頭埋住,蘇七卻沒放過這一細節。
蘇七將他手拽下來,看著他手指端口淺淺的傷口,“牙印。”
“什么?”
安笙沒聽清,他好像聽見“牙醫”?
“趴著。”她在他臀上按了一下,“給你上點藥了就差不多了,這幾天吃粥,養好了睡覺。”
“我......”
“我剛從一個鬼地方出來,嚇到你了不好意思。”蘇七收拾一二走到床邊背對他站著,“現在能動了吧,上來吧!我背著你,去我房間睡。”
“我......”
“不知道怎么叫,就叫媽吧!”蘇七道,“以后別做這種事了,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你熱情的不是時候。”
“為,為什么,我,我就是怕。”
“怕什么,怕人給你搶?”蘇七笑了笑,“上哪撿的你這么沒腦子的,是不是自己的東西都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