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最后一次見你了。”
夢里,身體再度分化為了兩部分。
這一周的時間,從最開始的不正常,到現在的習以為常。
夢里那些可怖的生物,現在他多多少少都有點適應了,只不過看著面前像是蟾蜍一樣的東西,看著它們被攪成肉泥,他還是害怕的。
身體的控制權不在他手上,而是這個占據了自己身體的人。
“你,你要干嘛?”
安笙很警惕,他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從嗓子眼里冒出來,安笙很不適應自己的聲音變成這樣。
他是很慫的,第一次,怕自己。
“過段時間再來看你。”那人說,“現在,我有別的事要忙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蘇七一直沒回來,每次噩夢醒來的時候都是凌影陪在身邊的。
他很好奇這樣大的一個人物,按理來說應當是接通告到手軟的,問了之后才知道她推了近兩個月的事務。
回來的時候想的還是怎么在蘇七面前鬧上一回,讓他不得安寧的,因此近兩個月的事都退了,沒想到回來之后等著她的竟然是意外驚喜。
她不好跟蘇七說,就只有死皮賴臉的待在東河不走了。
現在安笙身邊正好需要個人照顧,她也就留了下來。
原本,她是打算帶著他一起出去玩的,結果,安笙倒是好。
每次睡覺就是幾天不醒來,現在離上次婚禮都過去兩周了,安笙似乎一直是被困在夢魘里的。
只要睡著了就永遠是愁眉不展的,她已經給蘇七說了,可是更像是那邊有什么脫不開身的,現在蘇七也沒回來。
只不過給了她一句話,留在東河,待在安笙身邊,哪都別去。
“我是你。”那人哼哼笑著,聲音在山洞里幾經轉折,放大,顯得更加陰森森。
“你怎么可能是我?”安笙問,“你來的這些地方我從來就不知道是在哪?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這段日子總是帶我去一些奇怪的地方。
身體!
對,你上次說如果我死了,外面的身體會怎么樣?
你威脅過我了,你要對我的身體做什么?
還是說你想讓我死在夢里,借用我的身體去做什么?”
經歷了一些事情,鬼鬼神神的,安笙現在已經不再是滿足于自己生活的世界了。
萬事萬物都是有可能的,就像他手上那發著淡藍色光暈的紋身。
蘇七也就是和他碰觸了一下,就留下了這么個烙印。
安笙低下頭,他開始看自己的手,開始找蘇七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記。
淡藍色的光暈像是指環一樣纏繞在他手指上,身體里的人也順著視線看著。
“哦,三族的啊!”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