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總是在不受控制的做一些事。
雖然,這些事都是能救他性命的,可是,他真的不適應這種奇異的感覺。
“你是不是知道才那樣對我的?”凌影問他。
她現在很憤怒,一覺醒來床邊空蕩蕩的,顯然是離開很久了,又或者是自己一睡著就離開的。
她跟安笙對過了,安笙說困了,蘇七也是沒說什么就走了。
這一次,不是再表明蘇七什么都知道的么?
女人的聯想能力總是很豐富的,她的思緒又飄到很久以前去了,那時候蘇七說過,若是十年后她還想,兩人就在一起。
她記得那是自己最后一次在東河與蘇七見面,之后兩人的見面僅限于在手機上,或者是她厚著臉皮好不容易找上去了,蘇七也不怎么搭理她,讓季蘇欣將她帶走。
再后來,季蘇欣許是怕了她,名義上還是她的經紀人,可是身邊常待著的則是季蘇欣的學生。
學生,都是出來實習的,倒是做事很認真。
“是。”蘇七老實的點頭,“你猜得沒錯,能預料到的事,我總歸是要先做的。
有些事說出來也就不準確了,我不敢保證我說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沒看見人家擺攤的,嘴上都要念叨幾句,不可說不可說的么?”
“你!”凌影指著他,一跺腳就自己上了車。
“你在這看著什么?”凌影走了他沒生氣反而是松了口氣,他看見安笙還在自己面前站著,“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安笙眨了眨眼睛,他看得眼睛干澀起來了,有點難受。
“沒有。”
“那......”
“我也不知道。”安笙晃了晃腦袋,“哦,對。我腦海里有個聲音,讓我問問,對,就是,我腦海里的聲音讓我問問,我到底是不是安家的。
嗯,還有我睡覺時是不是在我身上什么地方做了手腳?”
“呵。”蘇七冷笑一聲,揉著他腦袋,將安笙塞進了車里。
“沒有,你想多了,那是良宥喜歡做的事。”
“那?”他抬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將姜漁的身體擺正了一些。
“是,我已經很肯定的說了不下一遍了。”
“他......”安笙咽了咽唾沫,很不想再問了,可是聲音卻逼迫他問出來。
“他說,你有沒有打算做對不起七門的事,或者是,安家?”
“我覺得你應當給你腦子里的聲音說一聲,你是我兒子。”蘇七目光灼灼的與他對視著,安笙眨了一下眼睛。
“很難受。”安笙抹了眼淚,一臉哀傷的望著蘇七。
剛才問出來的問題,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老祖宗,雖然是安家的,我叫你一聲老祖宗應當也沒什么大礙吧!”蘇七一個人喃喃自語著,話是對著安笙說的,可是安笙總覺得他是看透了那個在自己腦子里說話的人,他在與那個人對話。
安笙更是不敢低頭了。
“不是安紓吧!”
“不,不是。”安笙惶惑的張開嘴。
“您可要記清楚點,安家就他這顆獨苗了。”蘇七眨了眨眼睛,凌影就將還睡著的姜漁往自己這邊扯了點。
“我知道的比你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