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他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就看你敢不敢跟我走了。
我,順帶再給你安心,你家隔壁上下都住著鬼蜮的人。
蘇先生安排的。”
聽到這話,他臉上的愁容果然是退下去不少。
“我就知道,他是對我最好的。我信你沒騙我!”
戚槿看他這個樣子,開始想要是安笙也能這么好哄就好了,可惜了,安笙經歷得太多,不像姜漁這一路上都有人遮風擋雨的。
就算姜紙鶴已經死去了,再來一遍,也是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如果,他知道真相了會怎樣呢?
姜紙鳶姜紙鳩剩下的兩姊妹雖然是小祭司,但是卜問卜問著多少也能推演出一個大概的吧!
不然在姜漁面前又怎么能將這么一場大戲唱下去?
這么大一盤大棋,到底是誰在下呢?
“我看到安笙手上的戒指沒了。”快下車的時候姜漁總算是說話了。
今晚的姜漁讓戚槿很不適應,因為太過安靜。
他雖是醫者,但面對活人的時候總是靜不下心來的,只有在冰冷的手術室里待著的時候方能沉著冷靜下來。
先前他一言不發,戚槿更是不好去沒話找話。
現在說了,也到了,他又不想多留。
“我送你上去吧!”他只好這么說,誰知道還有沒有在前面等著的人呢?
“好。”姜漁打量著四周,等到進了屋子他靠在門上松了口氣。
戚槿反而是更緊張了,直接奔進屋子,翻了一遍到了洗漱間對著鏡子看了起來。
“怎么呢?”姜漁不明白他神經質的源頭。
他也跟著緊張了一陣子,只不過戚槿好像并沒發現什么。
“七爺,你真的用不著這樣緊張的,以前他們從沒哪次進到我屋子里,只是在我外出的路上埋伏我。
第一次對我起了一定要我死的殺心,還是上次藏刀將我帶回來的那一次,以前好像就是想拽著我去什么地方而已。”
“現在他們只想要你死。”
“對。”
“想知道為什么么?”
“嗯?你知道?”
“你回去了就能知道了,我不相信那兩位婆婆能沉得住氣不告訴你。
畢竟,現在人都已經去了。”
“你是在說大婆婆?我們現在在說影子的事,跟大婆婆有什么關系?”
“我剛才不是說了么,送你回來是在驗證我的猜想。”他靠在窗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朝外面看著,嘴里不疾不徐的說著,“安笙手上的戒指,是他自己弄的,連帶著我,現在也成一個人了。
估計是見到另一個我嚇到了,我問過了,當天發生了什么他記得不是很清楚,看起來是有心理陰影了。
他只記得自己喝醉酒了,犯了......犯了糊涂,至于屋子是怎么毀成那個樣子的他不清楚。”
“不是你......”姜漁咽了口唾沫,沒再說下去。
現在屋子里只有兩個人,他才不想惹面前這個精神分裂的患者,雖然以前分裂是因為背上那張會說話的人臉,但現在他看著,似乎也沒怎么好全乎。
他不想自己的房子也跟井巷一樣被拆。
“一半是他,一半是我。”他深吸一口氣,“這話我也就跟你說了,他想掐死我。”
“......”姜漁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在說什么?你,你瘋了,你不知道你不能出事的么?
萬一朝著你眼睛來,你到時候怎么去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