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一陣無語,“七爺呢?”
“在書房,跟他二叔在一起商量什么,小祖宗,你就先去洗漱行不行?”
“你們怎么都喜歡叫我小祖宗?”他不高興了。
“不叫你叫誰?我叫其他的,他們能應我才算是有鬼了的。”
“......”
安笙實在是不想和凌影這人說話了,腦回路總是不正常的。
等到他和凌影兩人無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人拿著電腦,一人看著電視,時不時交談上兩句的時候,戚槿可算是從書房中出來了。
與他一同出來的還有一長相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黑漆色的長衫,眼睛上帶著一金框的眼鏡,不過沒有鏡片,看上去斯斯斯文文的。
只不過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安笙是不敢多加揣測的,他害怕自己再度看走眼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略。”凌影杵著他胳膊肘,“那是你二叔。”
“二叔好。”安笙窘迫的朝他打著招呼,因為凌影這么一推,蘇二的目光已經朝這邊看過來了。
“你好。”他點點頭,“你沒必要這么緊張的,我們見過的。”
“我......”安笙不做聲了,他沒想起來自己在什么樣的場合講過這樣一個嚴肅的男人。
上次何彥的婚禮上是沒這么一個人的。
“蘇二。”他道,“我以前認識的安家人可不像你這樣,莫要在看了,再看也記不起來的。”
“......”安笙覺得這個二叔有點神神叨叨的,他瞬間也不想理會這人了。
“我出去了。”蘇二一掌拍在戚槿后背上,“別忘了我給你說過的事,大家都各自忙著各自的事,不要給我找麻煩。
不然,我不管你想怎樣,我都不在乎的。”
安笙遠遠看著兩人的劍拔弩張,這兩人從書房出來之后似乎就不大相對付的,他很難想象在書房里的時候竟然會安靜一上午。
“你牛奶還沒喝!”凌影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剛才熱了給你拿出來,你就往邊上房了。
你這身體是你自己的身體,又不是我的,還要我這么提醒你?”
安笙訕訕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簾來只好歪在沙發的毯子里去了,剛才凌影這嗓子一吼,他本是好奇跟出去的,戚槿和蘇二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門口,而他則是站在大門邊上朝外站著。
現在戚槿已經看過來了,而且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媽,我喝了。”他有氣無力的盯著面前的杯子道,“剛才就喝了,你沒看見吧!”
“關我什么事?”
做錯了事的人沒一點自覺認錯的心思,“也不怕凍感冒了。”她涂著指甲根本沒把安笙的不自在放在眼里,“誰讓你前幾日不陪著我的,我生氣了。”
“......”
安笙悔不當初,他應當記起的,良宥以前就說過雪兒記仇,是唯一讓他吃癟過的人。
難怪,蘇二那樣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栗的人在見到她的時候眼睛里都多了一絲無奈,原來,她心里的小心思多著呢!
“怎么不聽話的?”
果然,戚槿關上門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我就是好奇,好奇,呵呵呵。”
他不敢說出其他的話來,更不敢再度惹怒戚槿了,上次的事是個教訓。
“好奇也不能穿這么少就站在風口上的吧!若不是雪兒這么說,你豈不是還要站一會的?”
“你們為什么看起來像仇人?”安笙問。
“沒像仇人。”戚槿深吸一口氣。
上輩子的事,他還真是犯了愁,不知道該怎么對他解釋。
“都是他自己作的,你就別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