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呢?”
“睡了。”戚槿悠悠嘆了一聲。
凌影走過來,在他額頭上摸了摸,“沒發燒,怎么冒這么多的汗?”
“我......”
“你想出去就出去唄!”凌影繼續吃自己的薯片,“反正我被禁足了,在這里有吃有喝的,柳姨還會時常來看我的。
挺好的,我這么長時間都沒跑,現在肯定也是不會跑的。
你就放心好了。”
“聽見你最后一句話我才不放心。”戚槿唇角曳了曳,他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沒開口。
“想說什么?”
“我不出去,沒事做。”他接過熱茶道,“就這樣抱著他,也挺心靜的。”
“反正比你抽那種拿蟲子做的煙好,對你眼睛好。”凌影抱臂站在邊上嚅著嘴角,“他到底怎么呢?
我怎么覺得我看你們誰都覺得不對勁?
都有心事的樣子?”
“不然都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戚槿翻著眼珠。
“也是啊。哈哈哈,都像我這樣,你們還能拿什么吃飯,做什么養我。”
“......”戚槿嘴角微抽。
凌影倒是陡然換了一副面孔,嚴肅了起來。
“你抱他去密室里檢查檢查?看他這小臉白的,要不是因為你們選人向來嚴謹,我這段日子都覺得他是要得什么絕癥了。
整天一個人坐著的時候就目光呆滯,我看的人夠多了吧,這小家伙卻是想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你不會是和小笙吵架了吧?”
她剛說完又自己否定了,“不會不會的,以他的脾氣,看上去是好欺負的,實際上肯定是不會跟你回來了。”
“脾氣?”戚槿一愣。
他還真就沒見過安笙有脾氣的時候,以前也就是羞得不想見他,現在倒是好,像是心里有事怎么也說不出來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的?”
“劇本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啊!
這個叫同理心,哎呀,我給你這種怪胎講什么,你們聽不懂的。
小七啊,你現在告訴我,你是不是惹他不高興了。”
“不知道,他說沒有。”戚槿看著還躺在自己邊上的人有點莫名其妙,“說是他自己的原因,昨天就是這么說的。
上次的時候,那個搶身體的老頭最后去哪呢?”
“被雷劈了,何彥院子里的樹都被劈了。”凌影回憶了一遍,“你怎么呢?你不會是想說他現在還纏著安笙吧?”
“不清楚,上次我從鏡子里過去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盯著。
他能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我不知道是不是受珠子影響的。”他伸出手去從安笙衣服里將那顆珠子拿了出來。
“變透明了。”他了然一笑,“我就說哪出的問題。”
凌影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坐在他跟前,手里已經開始去撥電話了。“有什么講究啊!”
“傳說中的東西我是不大清楚的,我能知道的也無非就是這珠子七顆,一門一顆,之所以是血紅色的,是因為里面藏著什么東西。
現在變成透明了,他還一直帶在身上,不出事還真是見怪了。”
他冷笑一聲,將那珠子摔在了地上,珠子和地板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沒幾下之后那顆珠子留下來的碎片就這樣消失了。
“什么東西?”凌影看著地上僅剩下的金黃色的細線也在這一刻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