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把安笙拽了回來,祠堂正中央的安紓收回了眼睛,他又恢復到了先前那憂愁的面孔。
安紓目光在圍著他的那群人身上轉了一圈,“你們會嘗到報應的,所有人,以后安家所有人的身上都會遭受到這個報應。
你們需要為今天晚上的一切負責,我沒想到是本族人是叫你們自己害的。
我詛咒你們,所有人。”
安紓的罵聲,沒人回應,那群人讓開,他決然的跳進那口棺材里。
緊接著,棺材被合上,棺材板上釘了釘子。
棺材中的少年沒有任何反抗,仿佛一切都人命了,有人將他的排位放上了桌子,他們嘴上喃喃自語的念叨著不知名的咒語。
“也就是說先前的大火,是安家人自己燒起來的?”安笙看著已經人去樓空的祠堂道,“安紓也根本不是自己進入的休眠期,而是被逼迫了。
他們應當不是安家本家的人吧?
不然不可能不知道的......”
“嗯。”戚槿若有所思的看著。
他擔憂的叫著安笙道,“你真的沒事么?剛才?”
“剛才他看見我了,我能肯定他一定是看見我了,我和他對視了。”安笙說這話的時候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呼吸也越發的急促,戚槿緊張的暴喝一聲。
“看的不是他。”身后伸出來一只手,手掌拍在安笙肩上,他這才緩過來。
戚槿見他出手誤會了正要對打起來,就看見一個年輕人站在自己身后,他穿著一身死神的壽衣。
人倒是個正常人,只是這穿著打扮,在這幽暗的隧道里,看起來就分外的詭異了。
“是我。”那人笑了起來,“圖騰還在你身上吧?”
安笙躲在戚槿身后,倆人面面相覷,想不到這人是誰,怎么會知道圖騰的事。
“跟我來吧!”
那人倒是很自來熟的在前面帶路了,安笙沒了主意,戚槿拽著他的手繼續朝前走。
“他會不會?”安笙小聲嘟囔著,他害怕自己去的地方是個毒窩。
戚槿拍拍他后背在邊上安慰著,“看看再說。”
“討論好了?”那人意味深長的笑著,“是不是還要繼續跟我走下去?”
穿著壽衣的青年也不走了,“我不喜歡逼迫別人的,要是不想走了,你們可以一直在這里待著。
我是沒意見,別的,我就說不上了。”
“你到底是誰?”
戚槿不喜歡被人這樣半脅迫的辦事,他道,“你知道我們,我們什么都不知曉,這樣對我們不公平吧?”
“剛才那公平么?”青年冷冰冰的聲音,像是冬日里的小潭,一不小心就能讓人從冰塊墜入深淵,“不公平吧?”
戚槿沒說話,這種時候,他只管護著安笙就好。
“怎么,剛才才給你們圖騰,現在就不認識我呢?”
“你不是?”安笙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這人,和最先開始在屋子里遇見的安紓是完全兩個人,“誰說安紓只有一個的?”
“你殺了你的......”安笙詫異道,“弟弟還是哥哥?”
“沒。”安紓搖頭,“我同他是一類,之前是他,現在是我,就同你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