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寒鴉盤著腿練起了閉口禪。
“喂,兄弟,你給我說句話成不?他這樣,攪得我很不自在的。”
“不自在,我能有什么法子?”寒鴉滿不在乎的說,“你上輩子的事,現在都是這輩子了,你管這些做什么?”
“我不是怕再來一次么?”
“叢林里的野豬知道獵人挖了陷阱,落下去一次之后第二次便一定會繞道走,你現在是.......是在怕什么呢?”
“嘖!”鬼手撓著頭發,他覺得自己頭發越來越長了,“我的刀呢?”
“你現在最好不要拿出來。”墨樓警告朝他瞪了一眼,“上輩子你就是這么沒的。”
“我......”
鬼手有話也說不出,就跟卡在嗓子眼里一眼。
“還有兩天,咱們就到了。
夜里等你們睡著了,我再叫它走。”
“好。”寒鴉繼續閉上眼睛假寐著,鬼手無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也跟著躺在地上去睡覺了。
“有一個安家的小哥哥。”他合上本子道,“你們認識么?我試過了,七門只剩下他能看見我了,寒鴉,你知道他么?”
“安笙?”
寒鴉倒是一陣詫異,墨樓的年紀去古家地界的時候應當是不認識安笙的,現在卻能指名道姓的說出來,這未免有些奇怪了。
“我便當他是吧!”他嘆息一聲,老神在在道,“我給他說了,我們要去找灰渡。
你要是騙了我,想要蒙蔽我的眼睛,那已經遲了。
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我聽見他叫那人七爺。
他的身體里有很多蟲子,他那個時候沒有看我,安笙應當將一切都告訴他了。
他是三族的人,如果你們騙了我,什么下場應當是知道的。”
“那你先前還要看手?”鬼手撇撇嘴不滿他的這些小動作。
“只不過是想先穩住你們罷了。”他道,“我說過了,我不相信任何人,是舅爺爺叫我信的。
不然你認為你真的能醒過來么?
舅爺爺還在這祠堂里,只不過他不能說話了,只留下我一個人住。”
“......”
鬼手悔不當初,他覺得自己就真不該說話,現在這一說話吧,就又找人記恨上了。
“你帶著這個移動,不會對你身體有什么影響吧?”
墨樓瞧見他關切的眸子,有著一瞬間的怔神,而后他忽然微笑起來,寒鴉只能察覺到一股風,他像是整個靈魂被包裹了起來。
不見天日,永無寧日的躁動,讓他想要快些逃離。
“我看見了,大姐。”墨樓嘴上念叨著。
寒鴉則是在那一剎那就倒在了地上,他只朝墨樓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睜不開眼睛了,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鬼手當場被嚇愣住了,他看著臉上蒼白,渾身血液都像是被抽干了的寒鴉,看著他不斷的抽搐著,當即怒了。
“你對他做了什么!”
“什么也沒做,就只是看看而已。”他無辜的看著鬼手,“你看,他很快就醒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