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玄玉一甩袖子,起身給自己倒了茶,他現在身上燥熱,特別是剛才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下次離我遠點。”玄玉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咯。”兮仇長嘆一聲,“也不知道現在外面怎樣了,咱們坐等水到渠成,老老實實的待著,看他們怎樣就好。
有些事,不必插手太多,看看山上的云樵不就是這樣么?
別人求了他幾次,他都不曾出手的,就算那人是正主,他也是這樣。
這氣性,我是比不過的。
終究是我心軟一點。”
玄玉不再說話,他知道兮仇話里的意思是什么。
作為府君,卻一直被別人之間的糾葛罵著,任由誰心里都不好受。
“你找蘇七做什么?他丟的什么?”
“一顆心。”兮仇道,“不是像我對你的真心,是一顆含著他記憶的心。”
“嗯?”
“他從過去來,未來之事知道不能過早下決心,定然是要留后手的,那顆心就是他的后手。
三生石他不想看便不看,安娑對他不起作用也算了,尋夢鄉他夢不回過去也罷了,我只剩下這顆心能幫他了。
你要是喜歡看,便一直看下去。
等看到蘇七了就告知我一聲,我快去快回,等我回來了,咱們關起門來繼續看。
就算天塌下來了,對我也沒壞事,送來的人多了,夠我吃到下一次回來了。
要那么多的鸞也沒益處,當初叫他們都過去,卻只過去了一些大頭的。
小的想要從那邊出來,現在這邊的大頭卻想要進去,不清楚這世間之物的腦袋是怎么想的。”
“我更不清楚你的腦袋是怎么想的。”玄玉說完這一句話便悶著繼續去看石鏡上的畫面了,“說了不想管不就行了,又何苦叫人記恨這些年。
名聲都臭了,也不曉得以后誰還敢來你這辦事。”
“我名聲臭了,不是還有你么?不過是份人情而已。”他嘆息一聲,“瞧瞧云樵現在在做什么吧?
若是都不行,若是他們都沒了,也就這老爺子能陪我絮叨絮叨了。”
“跟你一樣喝茶。”玄玉白了他一眼,“沒個正行的兩人。”
“......”
......
“我怎么覺得天色暗淡下來呢?七爺?”安笙晃著戚槿的胳膊,這幾日里戚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車一停下來他就在車里睡著了。
安笙現在很擔心他的身體,害怕他這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誰知道他一覺要睡多久呢?
“安笙,過來!”他朝安笙伸手,手搭在背上,“會開車么?沿著這條路直走,路上不管遇上什么都不要停下來,不要害怕。
去,去找何彥他們匯合。”
“你到底是怎么呢?”
“不該你問的就別問!”他推開安笙自己坐到后排去,安笙怔怔地看著他這狂躁的樣子,心中的恐懼在蔓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