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兒說話留一半,一邊當白蓮,一邊還想抹黑人。
沈知意可不同意。
她笑瞇瞇地問:“凌兒你說清楚點,我怎么了?”
傅凌兒咬咬唇,突然豁出去一般,說道:“知意姐姐,你以前和莫豐年不清不楚。現在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才會故意表演那場直播戲。”
“你想洗白自己,所以故意誤導他說那種話。但也不能把我拖下水呀。”
說到這里,傅凌兒顯得特別可憐:“我冤枉死了。被人綁架,命都去了半條。最后還要被莫豐年拖下水,我現在怎么解釋,哥哥都不會相信我了。”
傅勻霆安靜地看著自己這個妹妹,眼里充滿著審視。
沈知意則無動于衷,甚至覺得傅凌兒有點惡心。
只有周誠心疼得要命。
他瞪著沈知意:“你都成功擺脫莫豐年,也洗白了自己,就放過凌兒吧。她身體不好,經不住你這樣折騰陷害!”
沈知意拍拍手掌,笑道:“周誠,你的腦子是不是被紙糊過?或者患了失憶癥?”
不等周誠反駁,她接著說:“凌兒先前一口認定是我綁架她。現在已經直相大白,她沒有第一時間向我道歉,反而想盡辦法向我身上潑臟水。”
她盯著周誠,眸光如同微微出鞘的寒匕:“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周誠被這樣的眼神盯得一愣,仿佛這才慢慢回過味來。
在綁架這件事情上,沈知意莫明其妙被拖下水,導致全城惡罵。但她身體健康,又沒有整天哭鼻子抹眼淚,所以讓人忽略,她其實也很委屈。
他漲紅臉,低低地說:“凌兒身體都這樣了,你就當她是年少無知,讓讓她。”
“年少無知?”沈知意冷笑:“她18歲,我19歲。誰還不是個小公主?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就該我讓著她?”
周誠覺得沈知意這樣尖銳,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
他嘟囔道:“凌兒涉世不深,可沒你這么多心眼。她又生病……”
生病就很了不起?
沈知意冷冷地笑起來,眸光一閃就朝傅勻霆那邊倒過去。
傅勻霆眼明手快扶住她,“怎么了?”
“我腳痛,頭暈。”沈知意按著額頭,“前幾天不是扭傷腳了嗎?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肯定受到二重傷害了。這幾天我天天擔心你們公司股份的事,老是睡不好覺,這會頭暈暈的……”
看著沈知意那裝模作樣的表情,傅勻霆不知怎么,心情竟然挺愉悅。
他扶著她:“我帶你去看醫生。”
看著傅勻霆被沈知意幾句話哄走,傅凌兒一張臉都綠了。
那么造作的表情,哥哥是不是眼瞎?這樣都能被她騙過去?
周誠也被沈知意這突兀的病戲驚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沈知意最近怎么好像,全身上下都透著股邪門勁兒?
連裝個病,都在嘲笑他?
不過,看到傅凌兒難過的表情,他連忙哄道:
“沈知意突然轉了性子,天天甜言蜜語哄著二少,二少已經昏了頭,什么都聽她的。你別難過,二少不是不在意你。”
“沒關系的。”傅凌兒蒼白地笑笑:“只要知意姐姐肯跟哥哥好好的,從此以后不傷哥哥的心,我受點委屈也無所謂。”
周誠動容地說:“凌兒,你真是太善良了。”
善良的傅凌兒對周誠不待見,心里很厭惡他的靠近。但她又必須靠著他在哥哥面前說好話,不得不提起十分的精神來應付他。
在周誠面前裝了一會兒,傅凌兒才說:“周誠哥哥我累了,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