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要無時無刻提醒云清,沈知意是有未婚夫的。
這一回,顧云清沒有再應答,垂著眸,不知道在心里想什么。
沈知意回到家里,屋里一片漆黑。
她喊了幾聲馮叔,無人應答。
亮燈,就看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一股濃烈的酒氣在空氣里彌漫,還夾著一股煙味。
氣氛冷到極點。
沈知意皺眉問:“你喝酒了?”
傅勻霆指尖夾著一根煙,沒有抽,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他沒有馬上應聲,把煙灰彈掉,不冷不熱地問:“舍得回來了?”
說到這里,沈知意才想起,自己在看守所待了近十個小時。
她有些委屈地問:“你為什么不來接我?”
“我很忙,沒時間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傅勻霆面色淡淡,音色低沉卻陰冷入骨:“再說,不是有人搶著去接你出來了嗎?”
沈知意簡直要被他這莫明其妙的火氣誤傷:“你看到顧云清來接我了?”
傅勻霆站起來,靠近沈知意。
“你身上穿著誰的衣服?”
沈知意見他眸底充斥著冷戾,仿佛山雨欲來,她下意識后退兩步,“勻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有點離奇,你先聽我解釋。”
“誰的?”傅勻霆打斷她:“不重要的過程不必告訴我。”
“是顧云清的。”沈知意說完,見傅勻霆嘴邊的暖間都徹底冷掉,她慌忙解釋:“你聽說我,我今天不是跟顧長薇打架么……”
“打架?”傅勻傅嗤笑一聲,“沈知意,你當初來我公司上班,說是為了學習,為了以后配得上我。結果呢?你來公司第一天,給自己的上司潑咖啡。第二天,就跟大客戶打架……”
傅勻霆的氣壓很低,壓得沈知意喘不過氣來,眼眶都紅了:“你兇什么。”
她打架,是因為顧長薇罵勻霆是個野種。
可是這種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沈知意深吸一口氣,上前抱著傅勻霆的手臂,輕聲道:“勻霆,你先別生氣。我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
“沒什么必要。”傅勻霆冷漠地甩開她的手,轉身上樓。
客廳里仍然彌漫屬于傅勻霆的氣息,混合著酒氣,沈知意覺得頭有點疼。
她洗了澡,又把顧云清的衣服送去干洗,準備找機會再還他。
躺在床榻上,等到了半夜,也沒有等到傅勻霆回臥室。
沈知意知道傅勻霆肯定又去書房睡了,她自己也郁悶。
今天她已經折騰一整天,還到看守所一日游,實在沒有精力去哄他,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
睡到后半夜,她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睛,就撞進了傅勻霆深海般的眼里。
他壓在她身上,干燥溫暖的手在她衣服里,四處點火。
他親她的眼睛,吻她的唇……
沈知意真的很累很累了,她不知道自己后來有沒有回應他,又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渾身痛得不能動彈,身上的青紫痕跡觸目驚心。
傅勻霆這個瘋子!
就在沈知意暗暗咒罵時,一道好聽的嗓音響起:“醒了?”
她轉頭看過去,就見傅勻霆正站在落地鏡前,優雅地系著西裝領帶。
他嘴角微揚,心情很不錯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