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兇的許醫生,整個嚇傻了,呆呆地看著他回屋去。
等許醫生進去后,氣場散開,傅凌兒才覺得又可以正常呼吸了。
她心里十分不爽,追進去,不悅地問:“許穆天你什么意思?哦,把我騙到這個鬼地方來,就隨便兇我?你要是再敢吼我,我讓我哥開除你!”
許醫生正在專注地處理著小葫蘆。
傅凌兒的聲音就像幾百只鴨子在耳邊叫一般,吵得他不耐煩。
“我不介意你哥,現在就開除我。”
傅凌兒是真被許醫生冷戾的神色嚇傻了。
這些年來,她為了贏得哥哥的關注和憐惜,不惜裝病。
可是哥哥那么精明的人,如果她隨便找個醫生來騙哥哥,哥哥肯定很容易就發現的。
在花掉自己將近半年的生活費,收藏那些不太靠譜的醫生后,她才遇到了許醫生。
許醫生表示,愿意幫她隱瞞病情。只要她能說服她哥哥,讓他住到傅家,當他們的家庭醫生。
開始時,傅凌兒還是有點警惕的。但漸漸地,在許醫生有意無意地表露出,暗戀她的神情時,她才得意地發現,原來許醫生是暗戀她,才想留在她身邊陪她。
她馬上決定利用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癡情,裝了幾回病重,又讓許醫生救回來。
之后,成功說服傅勻霆,把許醫生請回家中。
她用許醫生用得最順手,如果把他換掉,去哪里再找一個這么好騙又忠誠的癡情狗?
傅凌兒不敢激怒他,裝出委屈的表情:“穆天,這些葫蘆是用來干什么的?為什么你這么緊張它們?”
許醫生沒有回應傅凌兒的話,但是嘴角微微揚起,那弧度溫柔地,讓人以為他想起了意中人。
許靜婉和許醫生交接好照顧母親的細節,就匆匆趕回家去了。
家里的孩子才一歲多,她離開幾天,掛念得緊,連一晚上都等不及。
現在,傅凌兒等于是跟許醫生單獨相處了。
時隔九年,她又回到這種鄉下鬼地方了。
外面的蟲鳴聲吵得她沒法入睡,想拿手機出來玩,卻發現沒有信號。
她煩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最終走出臥室,想叫醒許醫生陪她說說話。
許醫生的門沒關緊,透著半開的門縫,傅凌兒正好能看到許醫生大半的側臉。
此時他正看著那個小葫蘆,一臉癡迷。
而他的旁邊,滿滿當當,竟然擺滿了葫蘆。
傅凌兒皺了皺眉,暗道原來許醫生也不是無欲無求的人。
也是個有特殊愛好的收藏者。
只不過,這些窮酸葫蘆有什么好看的?
窮鬼就是窮鬼,整天就知道搗騰這些沒用的小玩意。
就在傅凌兒心里鄙夷時,許醫生突然轉過頭,目光和她直直撞上。
她眼底的不屑和嘲笑,都被他盡收眼底。
他的眸光微寒。
傅凌兒嚇了一大跳,馬上梗著脖子說:“許穆天,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大半夜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許醫生冷笑著走到她面前。
傅凌兒嫌惡地說:“別離我這么近,我現在不喜歡你。靠這么近,我會惡心。”
許醫生突然伸出手,掐住她脖子。
在這寂靜的夜里,突然發出讓人驚悚的慘叫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