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兒今天出盡洋相,最丑陋的傷疤攤在公眾面前,任人凌遲。
哪怕心腸再硬再黑,也難過得要命。
可是記者卻死揪著不放,她哭著撲進傅勻霆懷里,企圖得到他的憐惜。
傅勻霆并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只是拍拍她的后背,看向那些記者,目光冰寒:“讓開。”
這個年輕的男人,連叱咤風云的長輩們都要敬他幾分,更何況是一些沒什么見識的八卦記者?
只一個眼神,就把他們嚇得連連后退。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不肯離開。反正法不責眾,他們就不信邪,傅勻霆還能一個個去找他們算賬不成?
沈知意輕聲道:“勻霆,你別生氣。”然后,她安撫住也快發火的沈霄,伸手接過了面前的幾個話筒。
知道她有話要說,記者們終于肯安靜下來。
“感謝大家的關注,因為我是清白的,清者自清,我相信正義遲早會來。所以那個不能上庭當證據的視頻,就一直沒有拿出來。
至于傅凌兒和我的恩怨,我們會在私下解決,希望你們不要再關注這件事。”
有個記者舉著相機,咄咄逼人地發問:
“傅凌兒,出事時你是什么感覺?你有被喂藥嗎?出事后你難道就沒想過以死明志嗎?怎么能因為害怕惡人的威脅,就去陷害一個無辜的人?”
這種問題,無異于誅心。
傅凌兒在傅勻霆懷里瑟縮一下肩膀,把臉埋得更深,一個字都不愿說。
沈知意突然盯著那個記者問:“你有父母嗎?你有姐妹嗎?”
記者莫名其妙地應:“我沒有姐妹,但我父母健在。”
“如果你的父母看到你現在這副嘴臉,會是什么感受?在你打破職業道德時,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你感到羞恥?”
記者:“你什么意思?”
“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已經是一輩子都抹不平的傷。你為了那點可笑的流量,這樣逼問一個已經傷痕累累的女孩,你覺得自己很威風?”
“我是在替你討回公道。”記者不滿地說:“這還是我不對了?裝什么圣世白蓮花?”
“你是在替我討公道嗎?”沈知意冷嗤:“第一,真正害我的人是白寧薇,不是傅凌兒。第二,我與傅凌兒的恩怨會私底下解決,不需要任何人多管閑事。你這是在替我討公道嗎?你這是在給你自己討流量。”
記者確實是為自己的利益,但這種話當面說破,就很沒意思了。
那記者冷冷地盯一眼沈知意,退回到人群當中,不敢再站出來,免得再招懟。
沈知意把記者罵跑了,又看向其他不肯散開的記者,“你們還有什么問題嗎?有問題排著隊過來問,我一個一個回答,不用擠。”
她的目光很冷,就像微微伸出刀鞘的利刃,讓人無端覺得害怕。
傅勻霆把傅凌兒交給助理,站到沈知意身旁,把她摟到懷里。
“我未婚妻是帶病上庭,還在發燒。你們有什么問題,來問我。”
他氣勢凌人,銳利的眸光仿佛在巡視自己的帝國一般。
說著,他摟著沈知意往前走一步。
記者們面面相覷,嚇得趕緊后退一步。
傅勻霆再往前一步,記者們最終還是步步退開,慢慢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
沈知意怒懟記者這一幕,被人悄悄錄下來,直播到d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