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一瞬,陳前和傅勻霆幾乎同時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說破。
傅勻霆怕知意擔心。
而陳前,則是不信任馮叔。
馮叔是傅家的家生子,在傅家工作已經有四十余年。
而傅勻霆明明是個不受待見的私生子,傅老爺子卻把馮叔分到傅勻霆身邊,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
現在又莫名出這種事,陳前覺得整個傅家,看誰都很可疑。
倆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出疑點,只是悄悄派人去調查。
陳前的車去過哪里,他自己都知道。把那些沿路監控都翻出來,總能查出點什么的。
大概四個小時后,做手術的醫生出來了。
醫生告訴大家,“傷員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全身重度燒傷,需要立即送重癥監護室。”
頓了一下,醫生語氣沉重:“但就算傷員最終能救回一條命,以后也會面臨一輩子的痛苦。”
因為傷員的命|根子,被炸傷了。
陳前聽得心里無比沉痛。
他咬牙道:“不管怎么樣,先保住性命。只要人還活著,以后還是有很多種可能,幫他做恢復手術的。”
醫生點點頭:“病人現在是重度昏迷狀態,你們要盡快聯系他的家人過來。還有,在他的傷勢恢復之前,暫時不能跟他提這件事情,怕影響到他的情緒。”
助理傷得太重,如果再受到刺|激,情緒激動,對傷勢恢復很不利。
陳前點頭應承。
他打電話讓助理的家人過來。
等了好半天,只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阿婆過來。
原來,助理還是個孤兒,奶奶一個人辛苦把他拉扯大。
她聽到孫子傷得很嚴重,當場就哭倒在地上。
醫生和護士見了,都有些不忍心。
陳前更加難受,把老阿婆扶起來,說道:“小東這次也是因為我而受傷。你放心,我一定請最好的醫生治好他。”
那位老阿婆聽了,這才停止了哭泣聲,反復說了幾聲“謝謝”,才讓護士帶她看孫子。
透過玻璃窗,看到孫子包得全身都是,又忍不住哭嚎起來。
每嚎一下,陳前心里就難受得要命。
由于小東是開陳前的車出事,陳前也免不了被警告叫去詢問。
做完筆錄出來,天都亮了。
這樣折騰一晚上,每個人的精神很差,心情也跟著沉甸甸。
當天晚上,阿贊給傅勻霆發信息:已經查到了,在陳前車上動手腳的,是一個叫‘大勝’的人。
大勝是四方城東區的老混混,手底下養著幾十個手下,就是專門接這種臟活。
而且每次干完,都會留下背鍋的手下,承擔責任。怎么都不會查到賣家身上,找他來辦臟事,特別牢靠。
傅勻霆問:有沒有辦法,把大勝抓來?
阿贊:這不好辦。
大勝是東區的老混混,手底下那幾十個手下只是明面上的,看不到的勢力,估計浸透了東區每個角落。
反正,就是個不能隨便招惹的人物。否則他也不敢明目張膽接這種活。
傅勻霆:今天晚上就把他弄過來,不管出多少錢,我都給。
阿贊:好。
現在沒有白寧薇上下竄,也沒有十字架背地里使陰招,沈知意也不用去傅勻霆公司上班了。
她今天約了羅尖尖一起逛街,做了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