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宋辰光的下屬和那些獵戶趕到,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都是嚇的不行,所幸的是那些瘋了一樣的黃皮子在那個憋寶人死后并沒有繼續攻擊捕快和獵戶們,黃皮子們開始圍著老黃皮子轉圈哭泣看起來無比的凄慘,而經過了這件事,宋辰光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之前他在聽那些說書先生說起什么狐黃白柳灰,高人御劍飛行,一把飛劍千里之外斬人頭顱這等事跡的時候只當時故事來聽,如今親眼所見黃皮子開口吐人言,又見憋寶人御劍殺人,他從一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開始相信一些傳說,當然,這個也是后話,咱們先說眼前之事。
黃皮子們圍著這老黃皮子哭泣上心了一番之后,無數的小黃皮子開始拱衛著那老黃皮子的尸體還皮往深山里走去,看這個架勢就像是人抬棺下葬一般
等黃皮子們走后,宋辰光等人才從驚魂未定之后醒轉過來,捕快們看到了那被網在網中的郭平安一個個心中大喜,畢竟刑部欽點的命犯終于落網,幾人把郭平安五花大綁連夜的押回縣衙聽候縣太爺審問。
縣太爺本來還想裝模作樣的審問郭平安一番,可是郭平安此時不再掙扎,他只是用他那圓滾滾的眼睛戴著冰冷且空洞的殺意盯著縣太爺,把縣太爺看的是渾身冒冷汗,饒是誰被一個五六歲孩子身體的人,卻用這種眼神盯著看都受不了,縣太爺把驚堂木一拍,直接把郭平安押入大牢。
第二日,吸血鬼郭平安被捉的消息不脛而走,百姓人人拍手稱快,縣太爺為了顯擺功績,把郭平安押在街上游街示眾,百姓對這個吸血鬼恨之入骨,特別是那些失去親人的家人們,臭雞蛋爛菜葉什么的都砸在郭平安的身上,可是郭平安卻一直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個身子還是孩子的郭平安眼睛里只有冰冷,那冰冷讓每一個和他對視的人都感覺不寒而栗。
縣太爺在顯擺功德,宋辰光卻因為昨晚的事情夜不能寐,一大早他在猶豫了一番之后便跑到了那清風觀之中,他想找清風觀的法師尋求一個答案,清風觀的坐觀法師也正是茅山學藝三年歸來的小道童,三年茅山師門學藝讓小道童成熟了不少,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小道士,舉止之間頗有仙風。
郭平安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小道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推算了一下郭平安年紀,便知道其中因果,可以說小道童是現在洛陽城里除了幾個郭家的心腹之人外唯一一個知道郭平安來歷的人,而且小道童大概的能猜到郭老爺為何這件事要瞞著自己,尸體產陰胎,于天理不容,哪怕是郭府與清風觀關系再好,自己乃是道家正統也當替天行道,所以這件事自己若是知道,除那孩子便是與朋友不義,不除便是違背修道本心,與其讓自己左右為難,不如徹頭徹尾的瞞著自己。
可是事已至此,小道童也為太爺爺捏了一把冷汗,家里窩藏吸血鬼,此事若是深究下來,怕是郭家都要受連坐之罪,難民搶劫郭家所損失的錢財,比起未來可能要有的危機其實反倒小些。
宋辰光的到訪讓小道童知道郭平安被捉,小道童雖然學了些師門降妖除魔的本領,但是終究年紀尚幼道心不穩,心里猛然的一沉,他嘆了口氣道“宋捕頭,那郭平安傷及百姓性命的確是死罪難逃,可是你不知這其中因果,不知道那郭府老爺郭泰來的難言苦衷,如今郭平安歸岸押解刑部,郭家危也。”
宋辰光道“我自然知道郭老爺多仁義之名,可宋某在其位謀其職,有些事不得不辦。”
小道童點了點頭道“哎,看來郭老爺命中當有此劫,此乃命數,我只能三柱清香敬祖師,求祖師開恩,助力郭家度過此難。”
宋辰光道“此番縣太爺定然是讓我押解這郭平安赴京送審,還請道長告訴宋某這其中因果緣由,到時候宋某自然會稟告朝廷,祈求法外開恩。”
小道童知道,真的到了刑部那里,宋辰光區區一個捕快恐怕是人言輕微,可是此時但凡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愿意讓太爺爺受株連之罪,便把郭家之前經歷的種種事情告訴了宋辰光,至于郭平安的事情小道童也是能猜一個不離十。
宋辰光聽完之后不生唏噓道“早年宋某曾目睹過郭夫人,面善仁慈,想不到她的亡故竟有如此曲折,郭老爺為人父,護子心切也情有可原,呔只是可惜了這郭平安,他若是在郭府安全長大,也不負父母恩情,卻偏偏要做出傷人性命吸食血液之舉。”
小道童道“其中可能還有一番緣由,貧道尚且不知,說不定另有隱情。”
小道童怎么也猜不出郭平安在郭府經歷了什么,若是知道,怕他更是心中為難。
小道童道“宋捕頭今日來清風觀,不會單純的告知貧道郭平安落網之事吧”
宋辰光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昨夜捉捕這郭平安之時,我見了諸多蹊蹺,有高人可用飛劍傷人,有黃皮子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