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偶從箱子里跳了出來,渾身上下通紅,身上的符箓遍體起金光,再加上那呲開嘴露出的尖牙,人形的東西只要不是人總會給人異常怪異的感覺,太爺爺只想這箱子里是什么辟邪的圣物,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人偶,一時之間,太爺爺也是楞在了當場,至于這個人偶,則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不知道是說他是天降神兵好,還是魔童降世恰當。
不僅的太爺爺,就連小道童他們師兄弟幾個人也被這人偶給震住了,特別是小道童,他皺起了眉頭,只感覺這個人偶身上的氣息非常不友好,隱隱約約似乎有陰邪之氣傳出來,而那人偶身上的符箓,小道童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前面說過,茅山派有一百零八派,二十四清堂,對應的是天罡地煞二十四星宿之說,清風觀正是茅山派下一百零八派之一,歷代道教的掌教真人都要回茅山學藝,藝成下山,所以孫先生死后小道童才會去茅山祖庭學藝,而茅山祖庭在道教中的地位更是有“一部茅山志,半部道教史”之說,足見茅山祖庭根基厚重。茅山道士的威名更是天下皆知。
而小道童從茅山祖庭學藝,共學了三招的本事,一劍二咒三布符,這布符之法便是符箓之法,小道童雖然學藝不精,卻是正統的茅山弟子,見識肯定是遠超于常人,而這人偶上的符箓畫法,連他都是十分陌生,所以對此小道童十分不解,不過他馬上自己在心里安慰自己道“魯班教超脫于三教之外,差點自稱一宗,其中秘法除了魯班祖師所傳的缺一門神技之外,還融合百家之所長,自己沒有見過也是正常。”
當然,最主要的是小道童此時沒有時間想這些東西,修道之人不畏死,但是卻不代表著不惜命,如此危急關頭,他也盼望這毛師傅留下的人偶之術能夠解救清風觀于水火之中,哪里還有時間去追本溯源這人偶上的符箓
這人偶吸了人血跳出箱子,關節響動仿若是活了過來,他抬起頭,看到了那正壓住小道童要逞兇的鄭氏所化的僵尸,人偶原地一個跳躍身形如同閃電一般,下一刻,那人偶竟然到了僵尸的身邊,那僵尸在小道童手上吃了虧,正在攻擊小道童,卻不料那人偶已經到身后。
此時,只見那人偶伸出手來,那手跟嬰兒的手也無異,關節看起來極其的靈活,人偶的手扣在了那僵尸的身上,那僵尸在小道童的七星劍下都毫發無傷,南方憋寶人所煉制的陰尸表皮堅硬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可是在這人偶的手下,那僵尸的表皮卻如同是薄紙一張,那人偶的手指直接刺入僵尸的皮下,雙手一抓,直接把那僵尸提了起來是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提起來了還不算,只見那人偶揮舞之間,那僵尸如同是一個玩物一樣的被那人偶摔來摔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要知道那人偶只有兩三歲嬰兒的大小,此情此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嬰兒在抓著一個成年人在地上摔來摔去,怎么能不讓人感覺邪乎恐怖
那人偶摔了一會兒那個僵尸,之后把僵尸往地上一丟,那僵尸被人偶給摔的七葷八素,饒是不知疼痛的陰尸,此刻臉上也寫了畏懼之色,甚至都不敢睜眼看這恐怖的人偶,只待那人偶把僵尸往地上一丟,那僵尸跳將起來直接朝著清風觀外跳去,看起來竟然是要落荒而逃
可是那人偶怎么會放過她那人偶再次的高高躍起,下一刻便跳到了僵尸的腦袋上,那人偶雙腳跨在僵尸的雙肩上,雙手對著僵尸的腦門便拍了下去,活人的天靈蓋頭蓋骨都是堅硬無比,更別說是憋寶人煉制的陰尸可是那僵尸的腦門子,在人偶的手下也是毫無抵抗力,瞬間被人偶拍飛了一半的腦袋
那僵尸發出了一聲哀嚎,隨著她腦袋被開瓢,一下子紅的白的散落開來,而在那紅白相間的腦漿之中,竟然可以用肉眼看到密密麻麻的卵,這些卵太爺爺十分熟悉,夏日的河流小溪稻田之中,便有蛤蟆產卵,過不了幾天便會有密密麻麻的蝌蚪,這些卵看樣子跟那小溪之中的蟾蜍卵一般無二,太爺爺想起了鄭氏棺材里那奇異的金蟾抱尸,心里大驚自問道“難道說那蟾蜍抱尸,其實是在鄭氏的腦袋里產卵”
還沒等太爺爺多想呢,那人偶竟然抓起鄭氏頭顱里的紅白之物,連同著那些看起來惡心至極的蟾蜍卵都塞到了嘴巴里,那嘴巴攪動尖牙上下咀嚼看起來是如此的津津有味,那僵尸的半拉腦袋,仿若是成了人偶吃飯的飯碗,看到這一幕的太爺爺實在難以忍住,直接嘔吐了起來。
那人偶雙手不停的掏鄭氏腦袋里殘留的腦漿吞食,不一會兒便把整個鄭氏的腦袋給掏的干干凈凈,僵尸的尸氣散了,也便成了一具普通的死尸,那僵尸跌倒在地再也不會動了,而人偶卻還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竟然無比兇狠的蹲在地上把那鄭氏的尸體大卸八塊了才罷休。
小道童劫后余生,初見那人偶十分神勇還在感嘆魯班教之威,再見這人偶如此的兇殘暴躁心里卻是十分不適,但是總歸是人偶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不好說什么,只是暗暗的記下了那人偶身上的符咒之法,想著如果有機會再上茅山便向茅山宗門的仙長們討教一下這人偶身上的魯班符箓到底是何等法子竟然如此的邪門恐怖,茅山傳說中的確是有撒豆成兵點石成金之法,可是那只是傳說中,可是這人偶吸血化人的法子可不是與撒豆成兵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