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賜福瞇起了眼,眼中寒光一閃,怒視著太爺爺冷哼一聲道“你是什么輩分,在教我做事”
太爺爺義正言辭的說道“我郭泰來,不過是師父手下的外門弟子,論起輩分自然不及宋掌柜這個威武堂堂主,可是我卻也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什么事情是對,什么事情又是錯”
宋賜福點了點頭,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毛天虹倒是收了一個好徒弟那你告訴我,我現在可以以威武堂之名召集三十七堂不假,我把他們召集來到京城之后接下來該做什么當年公輸家族輸給了雷家之后便避世不出不問幫中事務,幾百年來魯班教都是一盤散沙,如今雷家世襲罔替樣式房,負責皇家陰墓陽宅,官職雖然不大,滿朝文武誰不給三分薄面三十七堂,三十七位堂主,堂主二字聽起來威風無比,你師傅的堂主又算是什么身份不過是個泥工瓦匠說的再難聽點,不過是泥腿子能做什么能改變什么”
太爺爺氣的渾身瑟瑟發抖,他指著這宋賜福道“你貴為威武堂堂主,竟然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
宋賜福道“我這個堂主,也只能開這一間棺材鋪,收這一個吃實心肉沒頭沒腦的傻徒弟,這個堂主哪有半點威武的樣子還執法堂,你師父不會真以為魯班教現在還有執法堂吧”
太爺爺來的時候抱的希望有多大,現在就有多失望傷心,雖然他知道魯班教沒落了,可是初入教的太爺爺對魯班教可是赤子之心,來之前對于威武堂堂主也抱有很大的期待,見面之后形象上的落差暫且不提,單說宋賜福這一席話就讓太爺爺崩碎三觀,他站了起來道“罷了罷了,就當我沒有來過,宋掌柜的安好,我且退下了。臨走之前我有一句話要送給宋掌柜的,既然心中已無了魯班教,那又何必在屋中供奉祖師像心中無祖師,燒再多的香有什么用”
那侏儒聽了這話,跳了起來,動作極快的一腳踹在了太爺爺的心口,別看他個頭不大,動作去十分的迅捷有力,一腳把太爺爺踹出老遠,踹的太爺爺幾乎都喘不過氣來,太爺爺的二驢子脾氣也上來了,他道“我既然敢說,就不怕宋掌柜的發難,祖師爺在上,我自認今日所說無愧于心,若是說到了宋掌柜的痛處,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宋賜福冷笑了一聲道“你別用激將法,我身為威武堂堂主,做不得這殘害同門之事,以我的身份你也沒資格死在我的手里,滾吧”
太爺爺艱難的起身,就要朝著門口走去,胸口表面雖疼,卻不及內心空洞所帶來的無限傷痛,就在太爺爺要走出門的時候,那宋賜福忽然叫道“且慢”
太爺爺回頭冷笑道“怎么,想要龍頭棍若是你今日行了威武堂堂主之責,我們師徒自然會心甘情愿的把龍頭棍交到你的手上,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宋掌柜的為人,就算是一把火把龍頭棍燒了也不會給你。”
太爺爺已經是氣極了,干脆是各種狠話都說出口來發泄,不過這侏儒宋掌柜此刻臉色倒是平靜了下來,他笑道“你師父是不是告訴你,魯班教的衰落始于當年的那一場迷案,所以以為迷案打開的那一天魯班教便可以重回巔峰錯了,都錯了,魯班教之衰敗,在于公輸家族輸給了雷家,公輸家族是祖師爺的后裔,是神,神都輸了,氣便散了,當年若不是公輸家族的落敗,魯班教遠不至此,這點公輸家族心里明白,魯班教的人也都明白,不過是不愿意承認罷了。正如道教之天尊,佛門之如來,如果天尊和如來落敗了死了,信徒還會信他們嗎”
太爺爺看著這宋賜福道“憑心而論,你宋掌柜說的話沒有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公輸家族大可不必與雷家一戰,他們不知道輸了意味著什么但是他們代表的是祖師爺,他們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我師傅常常教導我一句話,如今洋人船堅炮利,我們不是對手,可是不是對手便投降了嗎便要跪下來了嗎你不戰,我不戰,難道任憑洋人毀我山河,滅我百姓我看魯班教的衰落不是因為公輸家族當年輸給了雷家,而是有人跪久了,便站不起來了”
宋賜福也不鬧,反而一笑道“好一張伶牙俐齒,好一個跪久了站不起來了,你有這想法,重振魯班教的重任便交給你了,那龍頭棍你便也拿著便是,你既然來了一趟,我也不讓你白跑,免得說我這個威武堂大堂主不做事,金剛,你跟著這位過去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