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蠻子憋寶人亦正亦邪唯利是圖,太爺爺對他是全無半點好感,更何況這龍珠一聽便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眾人幫他屠殺這條大螭最后全被這廝得了便宜,心中有三分的不愿,不過此刻太爺爺可謂是人言輕微,況且已經到了這地宮腹地九龍金棺的秘密就在眼前,他也不敢妄自言語,只能看著風滿樓眾人。
風滿樓瞇著眼看著那狂怒的大螭,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也不說話更沒有動作,那南蠻子憋寶人眼見著苦尋的至寶龍珠就在眼前,怒喝道“咱們早前說好我助你們過那護城河,你們助我奪寶,魯班教難道是一群言而無信的小人”
風滿樓這才說道“這位前輩,我若是沒有記錯,我們的約定是你帶我們渡河,到了這里面你取你的寶,我找我們的答案,并沒有說要助你取寶。”
那南蠻子憋寶人咬著牙道“窮酸書生好會咬文嚼字,既然如此,老夫大不了這龍珠也不要了,我看你們不除這大螭如何能上這登天之梯,九龍金棺就在眼前,你們就不想打開看看”
風滿樓沒有理會這個憋寶蠻子,而是轉頭看著雷獻彩道“雷大人,依你之見,我們是否要幫這位前輩除掉這大螭這位前輩說的不錯,這大螭乃是守靈圣獸,不除了它,我們也上不去這前人所造登天之梯。”
雷獻彩說道“你也別想著套我的話,先祖并未提及這里有守墓大螭,更沒有說過如何能繞開這大螭。”
風滿樓點了點頭道“既然雷大人沒有想法,那我們便除掉這條大螭就是。金剛,毛兄,準備動手。”
風滿樓一邊說話,一邊斜眼看著雷獻彩,太爺爺感覺到風滿樓和雷獻彩之間的對話另有玄機,便也盯著雷獻彩看,果不其然,那雷獻彩眉毛跳了跳擺了擺手道“且慢,你既然知道這大螭在魯班技法當中屬散水之物,便應該能想到它在此處絕非是守靈獸這么簡單,有它在,可散地宮之水讓地宮免受地水浸泡,甚至這地下縱橫交錯的地下暗河也是由它治理發散,若是除了大螭取了龍珠,地下暗河水流必亂,說不定我們都要淹死在這里。先祖沒有屠它,或許也是考慮到此。”
風滿樓繼續看著雷獻彩道“大人之意是除不得了”
那憋寶人聽了二人打啞謎的對話氣的哇哇叫,他怒吼道“到底弄還是不弄,你們倒是給句準話莫非是在拿老夫取樂不成”
風滿樓意味深長的看了雷獻彩一眼道“依我之見,這地宮里的一切都不能再重見天日,既然是藏在地下的東西,那便讓它永遠長眠吧。”
風滿樓的這句話,太爺爺終于是品出了些許的味道出來,風滿樓原來是在向雷獻彩示好,這地宮里的故事其實是雷家與魯班教的血海深仇,風滿樓要地宮里的東西長眠地下,便意思是不愿意在提及往事,也就是說血海深仇不再報了。
思及此處,太爺爺心里五味雜陳,正如他分不清楚公輸家族和雷家誰對誰錯一樣,此刻他也分不清楚風滿樓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是說他動搖了放棄了自己的信仰呢,還是說他終于不再自欺欺人選擇正面祖師爺的詛咒
太爺爺能想明白的,雷獻彩自然能想到,他看了看風滿樓眼中崩現出別樣的神采,這可能是雷家第一次獲得魯班教重要人物的主動示好,雷獻彩點了點頭道“列陣”
雷獻彩手下軍士立馬列陣,手中的火槍對著那大螭便打去,那大螭雖然鱗片堅硬,但是怎奈那火槍威力更甚,一輪射擊下來,那大螭身上鱗片散落血跡斑斑,這讓那大螭驚怒異常,口中發出一聲聲憤怒的怒吼,但是奈何被鐵鏈牽絆只能徒勞掙扎,一輪火槍放罷重新裝填彈藥再來一輪掃射,這一輪下來那大螭身上更是不知多少觸目驚心的傷口,太爺爺別過腦袋都不忍再看。
“別把它打死這龍珠活取最好魯班教的這份人情,老夫收到了”那憋寶蠻子興奮的叫道。
那軍士們停止了射擊,金剛拿出一條繩子在血池上方快速的騰移,不一會便用繩子勒住了那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的大螭,那憋寶蠻子取出一把刀來,手里捏著一道黃符跑到了那大螭的面前,他把那黃符往那大螭的腦門子上一貼道“兄弟,你在這也生不如死,東西給我,我也算是幫你解脫了。”
那大螭仿若是聽懂了憋寶蠻子的話一般,一雙如同燈籠一樣的眼睛盯著憋寶蠻子,也不再掙扎,那憋寶蠻子舉起刀一刀刺在了那大螭腦袋上,他的手法極為嫻熟,剝皮剔骨相當熟練,最后他挑飛了大螭的頭蓋骨,從大螭腦袋里取出一個帶血的珠子,憋寶人擦拭了一下,只見那珠子如同拳頭大小,晶瑩剔透,表面有一層似有似無的微光,看起來煞是喜人。
當這龍珠從大螭腦袋里取出來之后,這條可能從大明朱棣時期便困在這里的靈獸便閉上了雙眼,眼見著死的不能再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金剛跳回了地面,他趴在了地面上,拿耳朵貼近地面,之后抬頭對眾人說道“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