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聽起來倒是挺靠譜的,那七家人雖然貧富有別,可是各個家里人丁興旺,每家借點生機到郭家那何愁郭家不興旺發達不過太爺爺心中還是有些許的隱憂,當日小道童對自己說的話自己其實還是放在心上的,因為魯班教很多厭勝的法子都十分的陰損,大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意思,不似玄門般在因果天道之下,太爺爺此時也是真的害怕沾染上什么因果有后續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太爺爺問道“朝這七家人借生機,于他們主家無礙吧若是對他們有傷而成全泰來一家,那泰來也于心不忍。”
毛師傅搖了搖頭道“此法為積少成多百川匯海的法子,每家所借的不多,而且郭老爺所借的不過是陰德生氣,于人自然是無礙,當然若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那也是虛言,這七家人家里若養的有牲口,牲口雖為畜,卻對生機氣息格外的敏感,這半年里恐怕家里養的牲口會日夜不寧吠叫不停,也為雞飛狗跳之意,不過過了半年一切便安好如初,泰來你盡管放心。”
“如此便好。”太爺爺點頭道,他自然不會懷疑毛師傅撒謊,盡管知道了毛師傅的一些小秘密,可是那是魯班教里的問題,在做人的方面毛師傅其實還是無愧于德信二字的。
毛師傅最后把七彩紙張拼湊折疊成了兩個七彩色的小衣服交給了太爺爺道“泰來,你速度帶著這些東西回去,回去之后取家里一團白面,捏兩個小人,分別穿上這七彩衣物,一個放于房梁之上這七個面人之前為他們引路,一個則放置在郭家祠堂祖宗牌位之旁,日夜焚香供奉,等供奉夠了七七四十九日,便在夜里秘密發喪出棺材一口,埋于郭家祖墳之內,郭家祖墳那被斬斷的龍脈地氣就能續上,非但如此,有了這七家生氣的加持,反而會更上一層樓。”
太爺爺得了辦法,此番前來找毛師傅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眼見著毛師傅身體已無大礙,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此番跟那個東西的交易換來了十年的陽壽,而且太爺爺已然拒絕了加入魯班教,再繼續待下去的意義也不大,便趕緊帶著東西星夜兼程的回到了洛陽。
毛師傅這個法子雖然玄妙,卻跟諸多的魯班厭勝法子一樣實施起來沒有什么難度,不過是捏兩個面人穿上衣服,一個放于房梁上,一個供于祖宗祠堂之內,做好了這一切,太爺爺如同大病初愈一般的心情大好,太爺爺其實也并無甚大的追求,生意和家里順風順水便好,至于魯班教的秘密詛咒和發展,都已經隨著自己拒絕了毛師傅入教一事而離自己遠去,天津地下之行的一切經歷于太爺爺來說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夢中鏡花水月,眼睛一睜便化為泡影不再在意。
可能是毛師傅的厭勝法子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很快太爺爺的生意就迎來了一個大的轉機,前面咱們說過,因為朝廷內憂外患導致法度缺失,正統的生意不好做,反而外八行這些平日里的下九流行當得以迅速的發展,洋人喜歡中國的古董瓷器大量的涌入中原,劉八爺擴張勢力大發橫財,隱隱約約成為了中原盜門的頭把交椅。
而太爺爺生意每況愈下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前任的知府大人,也就是李中堂門生的那位,前面一直沒有說他的名諱,前任知府姓賈,名安和。新任的知府貪得無厭又毫無作為導致市場的大亂套,當然一切事情冥冥之中都自有因果對著,如果上任知府沒有調離,洛陽城也不至于土匪橫行劉八爺之類的撈偏門的大發橫財,更不會讓太爺爺這樣的正經生意人感覺活不下去。
有因必有果,這件事還是要從前任知府賈安和調回洛陽開始,而賈安和為何會調回洛陽,還是因為劉八爺。
劉八爺當時的行為實在是太多肆無忌憚了,劉八爺說過,如果從盜墓的門派劃分的話,他應該是屬于北方的卸嶺力士,在盜墓門派當中,摸金校尉,發丘建軍,搬山道人,卸嶺力士。
發丘中郎將配發丘印,摸金校尉配摸金符,發丘和摸金講究最多,雞鳴燈滅不摸金,鬼吹燈的規矩就是他們的規矩。搬山道人平時行事多以道人的身份作為掩護,卸嶺力士有組織有規模,屬于綠林群盜的性質。
劉八爺行伙兒眾多,一開始甚至以土匪的身份自處,強行論派,當屬卸嶺一派,從上面的區別可以看出,卸嶺一派的手藝比起其他的派別要相對差點,而且手段十分暴力,發現古墓之后便會一擁而上,炸藥什么的該用就用毫無顧忌,行為跟土匪沒有什么兩樣,為的就是倆字求財,正因為劉八爺手藝差,所以當時劉八爺才會禮遇手下師爺丁,那師爺丁通風水曉陰陽擅尋龍點穴之法,而且師爺丁一直以摸金校尉傳人自居,他在時候劉八爺等眾人做事還有些章法,可是師爺丁死后,劉八爺身邊便再也沒有可以約束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