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也一個跨步的走到了毛師傅的后面,可是這時候太爺爺卻發現毛師傅的背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那個嬰孩兒的蹤跡
“我剛才明明看到一個孩子趴在你的背上毛師傅,你肯定有事兒瞞著我”太爺爺道,說完,他轉身朝著毛師傅剛坐的桌子前走去,發現那桌子上放著一個青綠色的圓肚壇子,壇子口上蒙著一張黃綢布,而固定黃綢布和壇子的是一根黑色的線,線的另外一端是一個墨斗,桌子上還放著一把剪刀,很顯然毛師傅還沒有來得及剪斷這根兒墨斗線
墨斗線是用來辟邪鎮尸的這個毛師傅曾親口對太爺爺說過
那壇子有問題
太爺爺一個箭步朝著那壇子沖去。毛師傅速度更快沖過去一把把壇子抱在了懷里對太爺爺說道“泰來,你這是作甚”
“壇子里是什么東西”太爺爺道。
“我釀點酒喝,還需要跟你知會一聲嗎郭泰來,你在我家里是人,莫要喧賓奪主了”毛師傅惱怒的道。
尋常時候毛師傅絕對不會這么對太爺爺說話,可是他越是這么說太爺爺就越發覺得問題嚴重,太爺爺對毛師傅說道“毛師傅,你我之間,真的還要瞞我這么死嗎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泰來只不過是不想毛師傅出什么意外而已啊”
太爺爺眼神誠懇的看著毛師傅,倆人對視了一番,毛師傅嘆了口氣放下了壇子道“哎,既然你已經猜出來了,想看你便看吧。”
太爺爺沖到了壇子前打開了解開了那墨斗線扯開了黃綢布,他看到了壇子口蒙著一層白色的油脂,像是凝固的豬油一樣,不過這油脂卻散發出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像是中草藥的香味兒,太爺爺猜到了這東西是什么,為了一探究竟,他用手撇開了這一層油脂,下一刻太爺爺立馬干嘔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在這層油脂的下面,竟是幾個蜷縮在一起未成形的嬰兒嬰兒足有個之多,盤根交錯的在壇子里面,就像是腌在壇子里的臘肉一般
毛師傅不是金剛不以死人肉為食,他藏這么多的嬰兒胎肯定是施法之用,而施法的物件是這么邪門兒的東西,可見毛師傅要施展的法子是多么的陰毒代價也會有多大
太爺爺看著毛師傅道“毛師傅,這是要對付陳錫山的吧”
毛師傅點了點頭道“這次跟陳錫山斗法跟往日不一樣,祖師爺留下的法子多半是用在房子上,魯班教之前跟玄門斗法,也不過是在房子里各自動手腳看誰技高一籌,而這一次是隔空斗法,本就不是魯班門的強項,那陳錫山也不是好與的主,加上他做了惡知道我肯定要對付他,也是萬般的防范,普通的法子非但對付不了他,反而還會讓他抓住機會反咒于我,重病還是要下狠藥。”
太爺爺道“如果要取那陳錫山的狗頭何須如此我家里還有些銀錢,托劉八爺尋幾個外八門的好漢,那陳錫山就是有幾個頭也不夠掉的。毛師傅,您可是說過,越是惡毒的法子代價就越大,為了爭一口氣,值得嗎”
毛師傅看著太爺爺道“值得。泰來,你昔日有萬貫家財,丟了紋銀百兩,你肯定會眼睛都不眨,但是有的人全部家當只有百兩紋銀,卻丟失了,他定然捶足頓胸無比懊惱,魯班教往日昌盛,斗法也可有輸贏,如今本教頹廢至此,剩下的也唯有這張強撐起來的面皮了,若是輸給了盲派這等不入流的宗門,那便連這最后一張面皮也丟了,振興魯班教的事兒我是做不到了,可是這最后一張遮羞布,不該從我毛天虹手里丟了,陳錫山必須死在我手上,還必須是慘死”
在這一刻,太爺爺終于明白了毛師傅的心思。
除了陳錫山維護魯班教僅存的面子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雷家搖旗吶喊,君子堂風滿樓明里暗里靠攏雷家,三十七堂人心渙散魯班教連最后的尊嚴都要丟了,毛師傅是要維護魯班教的尊嚴,也要震懾一些人心動搖的本教教眾。
太爺爺想說,這些事本身是該公輸家族來做,來展現魯班教的實力把渙散的軍心重新凝聚,也唯有他們這么做才有振興魯班教的可能。
這些話,他卻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他要說的毛師傅心里也知道。
有些事兒,終究是有人要去做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