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我說風堂主頭頂的的這道符明明是茅山天師符箓,卻有三分的佛門寶相莊嚴氣,原來是那大和尚李當心所繪。也難怪,畢竟要奪你舍的這個惡鬼頗有能耐,非這樣的泰斗宗師所不能降服。”清塵道長作揖道。
太爺爺此刻顯然是有些發暈,他好不容易把機要集真假的事情捋明白,按照風滿樓的意思,應該是那機要集大部分都是真的,因為機要集乃是茅山秘法結合魯班法所成之書,以風滿樓的學識來說若是一眼假肯定能立馬辨別,肯定是在某些細微之處動了手腳,這才導致整體出了問題。
但是奪舍是什么東西什么又叫那鬼魂要奪取風滿樓的一身皮囊
不懂就要問,對于玄門的東西,太爺爺一直都是秉承著勤奮好學的態度,在他問完之后,清塵道長道“所謂奪舍,便是那鬼魂把風堂主的三魂七魄驅散,占據他的身軀,之后此人看起來雖然是風堂主,然而卻已經是另外一個人。”
“這世間竟有如此的法術”太爺爺驚問道。
“玄門之法演化萬千,五花八門的什么法術都不稀奇。”清塵道長說道。
知道了奪舍是怎么回事兒之后太爺爺反而理解風滿樓為何這般恨自己了,被人驅散魂魄奪了身體,那得是多么陰損的法子,可比殺了人還要難受的多。幾人又聊了幾句,誤會解除了,氣氛也就緩和的多了,太爺爺便問風滿樓這些年來京城里魯班教的事情。
風滿樓說道“鬼手和金剛得了龍頭棍之后成立了執法堂,龍頭棍現世影響還是有的,魯班教也還有很多秉承理念的堂口紛紛站出來響應,但是三十七堂沒的沒散的散,最終集合起來的也只有八個堂口,不過就算是只有一個長老的執法堂那也是執法堂,執法堂監督天下教眾有先斬后奏之權,就算殺人也是家法,這執法堂出來之后便一直掣肘于我,說實話他們的這一步棋還是十分高明的,我若是退出了魯班教,落實了叛教的罪名,君子堂內部肯定就要分裂,也壞了我在行內的名聲,可是若不退出,執法堂卻要對我執行家法,這讓我非常被動,加上這民國政府一直混亂,權利不得伸張,我那個中華建筑理事會更是只有一個頭銜并無半點權利,我便干脆把會長交給了門下弟子,安心的研究機要集,結果卻又找來橫禍,可以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事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些年來我是不建寸功。”
這點其實在太爺爺的預料之中,雷家所達到的榮耀可謂是木匠的頂峰,也是木匠們最后的輝煌,時代變遷之下,魯班教的那一套其實時代所不容,中華建筑理事會看似是繼承了雷家當年的地位,然而實際上卻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君子堂就算再步步為營,終究是一家,如何能抵擋的住金剛鬼手聯合起來的八個堂口
“那你這次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兒執法堂對你下手了”太爺爺問道。
“恩。”風滿樓苦笑道。
“正面起沖突了”太爺爺問道。
在太爺爺看來,金剛鬼手所組建的執法堂和風滿樓的君子堂應該是勢均力敵的狀態,當年商議之時他們二人也只是要牽制風滿樓并沒有要殺他的意思,而且這其中最重要的是,風滿樓所做的事情看似是對祖師爺不敬,其實魯班教的人卻都想風滿樓能成功,他們之間應該形成一種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的默契才對,而非直接起正面沖突拼一個你死我活。
“郭老爺,你肯定想不到原因。”風滿樓道。
“那是自然,我在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對于這些事可是打聽都不敢打聽。”太爺爺道。
“因為雷家。”風滿樓道。
“什么雷家不是已經躲起來不問世事了嗎”太爺爺再次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