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登科呢
在看到自己雙鬢斑白滿臉皺紋的老爹的時候,一時之間百般滋味涌上心頭,竟然不禁的雙眼通紅幾乎流下淚來,在外的郭登科可以偽裝堅強認為自己是個大人,但是不管多大的人在自己親爹面前總是孩子。
本身一路勞頓就讓郭登科臉帶疲憊,如今再紅了雙眼,一下子把太爺爺給心疼壞了,他不再偽裝憤怒,不過當父親的終究不能去抱著安慰一番,只是放緩語氣道“怎么,在京城里遇到麻煩事兒了知道魯班教的水有多深了”
郭登科自知瞞不住太爺爺了,只能是點了點頭道“我終是知道事情有多么的復雜了,我也知道爹你一直讓我離魯班教遠點是為我好,我現在就是再后悔,也想跟你一樣跟他們保持距離也不可能了。”
太爺爺被嚇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郭登科道“你加入魯班教了”
郭登科搖了搖頭道“那倒沒有,爹,您坐下吧,我來對您說一些事兒,說完您便知道了,有些事是命,我命里的一些東西早已被人安排好了。”
于是郭登科便把自己怎么遇到的惡鬼,怎么被人在身子里下了一個古怪的厭著重說了一番,當然那樣式雷圖樣的事情也都說了一些,聽完了郭登科的話,太爺爺內心其實已經是極其的慌亂,這些事兒其實在之前就顯露過一些端倪,在太爺爺看到那封毛師傅說要把德信堂傳承傳給郭登科的時候太爺爺變猜想郭登科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而如今郭登科這趟京城的經歷無疑是印證了之前的猜測,當然,事情也遠比太爺爺想的要復雜的多。
太爺爺一輩子浮沉走過來的,而且他這個人越是慌的時候表面就越鎮靜,這是閱歷的沉淀,他悄悄摸摸的點上了旱煙袋道“如果真的是你姥爺和公輸教主有意在你身上下了厭,鬼手自然不會救你,他巴不得看到你最終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兒,這幫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郭登科知道太爺爺對毛師傅的感情,還勸慰太爺爺道“爹,您別怪我姥爺,鬼手都說了,以我姥爺的脾性斷然做不出這種事兒來,他其實是在暗示,從天津回來的我姥爺怕已經不是他自己了,這點跟咱們之前想的倒是一樣。”
太爺爺道“就算不是毛師傅,也跟德信堂有關系,罷了罷了,這事兒我不想再想了,管他娘的誰奪誰的舍,誰活著誰死了,你也別怕,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幫泥腿子的法術其實沒有那么邪乎,并非是茅山道士還有那些得道高僧的法術真不如他們,主要是他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又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這些玄門泰斗的人物沒工夫搭理他們。我就不信沒了張屠夫誰還能吃帶毛豬,不求他們,只要爹還有一口氣,誰盯上你也沒有用。”
如果說太爺爺之前是對魯班教有點敬而遠之的話,現在他心里已經開始厭惡魯班教了,龍有逆鱗觸之則死,郭登科本就是太爺爺最大的逆鱗,更何況給郭登科下套的是毛師傅最信任的“毛師傅”,還是與他公輸教主聯手而動的手腳,自己曾經視若兄弟的鬼手和金剛也沒有半點出手相助的意思,這無疑是摧毀了太爺爺對毛師傅的信仰。
郭登科咬牙道“爹,說真的,我不怕,我就是憋屈的慌,這算什么事兒憑什么是我又為什么是我”
太爺爺猶豫了片刻,他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他問郭登科道“那機要集沒燒吧”
郭登科點頭道“沒燒。”
太爺爺道“那就先別燒,留著這東西,關鍵時刻興許還能救命。”
父子倆是最親近的人,這時候想法出奇的一致,說了幾句話之后,太爺爺便叫上郭登科一起回洛陽,到了洛陽之后,他便直奔清風觀去找清塵道長,太爺爺的懷里揣著那本重若千斤的機要集。
他這次,再也顧不上什么道義了。
毛師傅那時候說的一句話響徹在太爺爺的腦海。
當善的正義得不到伸張的時候,善便成了最大的惡。
他要用這本機要集,換郭登科平安,如果換不了,就攪動的天翻地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