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大了,而且收不了場了。
太爺爺走到了李當心的身邊道“佛爺,您攔住平安吧。”
李當心白了太爺爺一眼道“你是他爹你都攔不住,我能攔住哎,這一次禪宗丟人丟大了。世人怕是要言禪宗佛法抵不過魯班邪法,知道為什么沒人愿意招惹魯班教了吧贏了他,他是三教之外小眾宗門,你是以大欺小,輸給他面子全讓他掙了說他是三教之外小眾宗門,他卻有竊天之法,背后又各種秘密詛咒,又不好贏,是真的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就說這龍頭棍,經魯班教前輩高人心血所雕,又得歷代教眾信念加持,早已成了一個了不得的法器圣物,納蘭和尚的大日如來法再精,怕是也抵不住一宗一門之信念,我若是請了佛門圣物來,的確可以輕松拿下,但是拿下它又怎么樣呢偌大一個禪宗,贏了個小小的魯班教,很是光彩嗎”
話剛落音,那九條血色游龍便沖破了郭平安的那一只佛手,佛手一破,佛光潰散,太爺爺看到這場景嚇的肝膽俱裂,來不及思慮什么前因后果話中之意,噗通一聲給李當心跪了下來道“佛爺,救平安”
李當心嘆了口氣,他沒有拿出什么佛門圣物,反而是一把抓住了站在太爺爺身邊的郭登科,對著那九條血色游龍丟了過去,看樣子是把郭登科當成一個人形炮彈給用了。
郭登科當時的心情跟太爺爺一樣,正擔心郭平安的安危,也考慮事情該如何收場呢,卻沒想到會被李當心這樣丟出去,他甚至沒有任何的時間思索就被砸到了九條龍的龍堆里面去,郭登科看著猙獰的九條血色游龍,本能的伸出手去抵擋了一下。
這一擋,竟然把這九條血色游龍擋在了身外
之后,這九條游龍繞著郭登科游了一圈,舍棄了去窮追不舍郭平安,回到了那個圓圈之外繼續盤旋。
太爺爺看的目瞪口呆。
下一刻,他趕緊沖過去,把兩個孩子護在身后。
而在那圓圈中心扛鼎的金剛,發出一聲怒吼,活生生的把那浴了佛血的金鐘抱離地面,鬼手瞬間從那金鐘之下鉆了出來,只不過此刻的鬼手頗為狼狽,身上也沾滿了血液,沒有被血液所染的地方,皮膚更顯的滲人一樣的白色。
金剛搖晃了一下,摔倒在地,口中在大口大口的朝外吐著血。
李當心對著鬼手道“到此為止見好就收吧,再鬧下去,我也顧不上什么顏面不顏面的了。”
鬼手看了看李當心,低聲讓那些執法堂的長老停止了磕頭,當那些長老們起身的時候,游龍斂入龍頭棍,龍頭棍的血色也逐漸的消散,成為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黑色棍棒。
眾位長老抬起金剛,鬼手走到后面,一步步的朝后退去。
無人攔,也無人追。
太爺爺懸著的心,隨著魯班教眾人的退去也放了下來。
李當心上前抱起流干了一身血的白云禪師遺體,對眾人道“回去吧。”
眾人回了祥云寺,祥云寺的和尚們早已守在門外,一個個痛哭不已,郭平安和李當心回了寺內,太爺爺和郭登科也要進寺廟,李當心沒有回頭道“祥云寺你們就別進來了。”
太爺爺尷尬的停住了腳步,和郭登科一起站在了寺門之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于魯班教來說,他們是外人。
于禪宗來說,納蘭禪師不忘自己是郭家之人,他們卻依舊當在門外。
偏偏是在門外的人,卻深處在一個漩渦的中心。
任人擺布,身不由己,卻又無能為力。
父子倆心中都是深深的無奈和自責,郭登科看著那禁閉的寺廟大門,輕聲的問太爺爺道“爹,你覺得我們真的躲得過去嗎”
太爺爺看了看郭登科道“今天的事兒你沒看在眼里嗎躲的過得躲,你躲不過,也得躲”
白云禪師臨出祥云寺前給廟里的大和尚留下了話,說他此去無歸,死后不塑金身,不入廟,不受香,不愿意讓弟子們為他塑金身成活佛接受香火供奉,白云禪師的尸骨后來火化,正如李當心猜測的一樣,燒出舍利三顆,色彩斑斕晶瑩剔透,民國十三年,因白云禪師祖籍浙江余杭,杭州僧人迎回佛骨和三顆舍利,建佛塔供奉,后佛塔失竊,舍利下落不明,而白云禪師佛血所浴的那口金鐘,后被運往河北,立金鐘寺,香火鼎盛。
當然,這是后話。
事情有了開始,便自有解決的辦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