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還在合計難道姥爺口中說的那個玄門高人是魯班教的人不然這個門口怎么會出現一個魯班教點睛過的鋪首呢
老朱這時候踹開了門,他心里可能也有些許的發虛并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手電往里面探照了一番,光線打進去之后那烏黑的感覺一消失,整棟樓的氣氛也變的沒有那么壓抑了,這時候老朱念叨了一句“咱們發財了。”
我也拿出手電照了照,映入眼簾的是在正對大門的位置,這是一樓的大廳,在正中央的位置擺了一把黑色的太師椅,在太師椅的下面似乎放著一雙鞋子,鞋子上已經被灰塵所布滿看的并不真切,老朱則是拿著手電在屋子里到處亂掃掃的我也有點眼暈,我順著他的光線大概的看了一眼,屋子里各種家具是真不少,雖然每一個家具上面都布滿了灰塵,但是從款式上就能看出來是民國時期的西洋家具款,廳斑駁的天花板上掛著的那個吊燈在當年也絕對是價值不菲,這些東西如果是精品,賣給那些裝修復古風格家居的暴發戶制定能狠狠的賺一筆。
如果我沒有看太爺爺留下的那本書的話,我現在的心情絕對跟老朱一樣,是賺錢的喜悅。
問題是我看了。
所以在掃視了一圈兒之后我并沒有在意這些家具多少錢,目光再次的回到了那太師椅上,這個太師椅就跟大門上的鋪首一樣更整體的裝修格局顯的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而且因為魯班教的特殊性,他們經手過的器物多半有自己的講究,大門上裝鋪首,在正對門的位置上擺上一把太師椅形成一條直線,這難道在風水玄學上還有什么講究不成
“我說四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哥們兒做了這么一樁買賣,你不說給你掌聲鼓勵一下就算了,怎么看起來反而不高興呢你膽子平日里也沒這么小啊。那桐鄉的老頭送的棺材板兒不不也照收了嘛。”老朱不樂意的道。
這個問題我真沒辦法回答老朱,這個屋子里哪怕掛滿了道教的符咒我也沒這么緊張,起碼符咒也可以給我安全感,主要是太爺爺筆記里的魯班教厭勝的法子太邪乎了,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害人的還是幫人的。不過為了不讓老朱想多,我強裝鎮定道“我其實心里在合計這筆生意咱們能賺多少錢呢。”
老朱不屑的道“咱倆這收破爛的能賺多少錢你這人啥都好,就是格局太小了”
說完,老朱大步的往前走去,他早已注意到了那把太師椅,他走過去端詳了一下吹了吹那太師椅上的塵土道“這東西不會是楠木的吧要是楠木的可值老錢了”
之后,老朱更是也不嫌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把太師椅上,而他眼前的那雙鞋被他一腳踢到了一邊,我只感覺眉頭直跳,卻實在不好再說什么,老朱就是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想讓他害怕太難了,最主要是讓他害怕也沒有什么好處,我走過去看了看那雙鞋,發現那是一雙老布鞋,我拿起來彈了一下上面的灰塵,發現這雙鞋很新不像是有人穿過,而且這雙鞋的款式做的非常之奇怪,我卻一猛的想不起到底哪里奇怪了。
“嘿嘿”這時候門口忽然探出了一個腦袋過來,他的這一聲嘿嘿把我嚇的魂兒都要沒了,手中抓的鞋子都差點掉地上。
老朱的手電往外一掃,我發現這是那看門兒的老頭,那老頭道“兩位老板這么長時間沒動靜,我尋思怕出事兒來看看,怎么樣,能賺錢不”
老朱道“虧是肯定虧不來的,不過賺不了啥,都是一堆破爛兒。”
那看門老頭指著老朱道“你這小伙子嘴里沒實話。你放心,能賺多少是你們的路子,這東西留給我就是劈柴燒,你們快點,耽擱久了給人看到不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