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了一下這顆樹的樹根在地下無限穿透最后吸入整個山寨祖墳的棺材汲取養分,哪怕是知道魯班教的一些法術十分邪乎卻還是頭皮發麻,我問唐宋道“廢這么大的勁兒種這種陰木有什么用”
唐宋道“這種樹本身就屬陰,又吸附這么多死人的陰氣,容易成樹煞,這跟尋常的古樹成精還不一樣,是直接成為陰煞,陰煞之樹于天所不容,會招來雷劫,所以極難長成參天之樹,雷劈之后的其木外表烏黑,其內血紅,一塊木材之中包容陰陽,乃是最上等的雷劈木,可做上等法器價值連城,當年魯班教造龍頭棍,就曾考慮過用這陰木,只是后來因為此木養成極難,辦法又過于陰邪所以摒棄沒用。”
“就這”如此處心積慮費盡心思的來種這種陰木,就為了采集上等的雷劈木
唐宋輕笑了一下道“這只是當年那個堂口對外的托詞,三十七堂各有秘法,他人不能深究,具體這陰木還有什么其他的秒用,這個少爺你還是問這個白云堂的堂主吧,他知道的更多。”
我走近了五叔示意老朱放開他,老朱有點不放心的道“這老頭邪乎的很,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干脆我們給他弄死得了。”
我知道老朱是要嚇唬五叔,不過到現在為止我仍舊不能跟五叔撕破臉,我趕緊道“瞎說啥,五叔是我們的長輩,剛才是不得已才脅迫了他老人家,你趕緊把他給我放了”
老朱這才放開了五叔,我盡量用一個誠懇的眼神看著他道“五叔,我們能談談么”
五叔盯著我道“你想談什么你們也知道三十七堂可各有秘法,哪怕是執法堂也無權過問,這樹是白云堂世代培養種植,可是我有必要告訴你們我們為什么要種么”
我道“我想您誤會了,實話實說,我雖然好奇這個東西,但絕無窺探之意,今天之所以要說這些我也是覺得我沒有時間在這件事兒上浪費太多時間,我二叔敬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輩,在這一點上我也一樣,所以我只想讓您幫忙帶我們想要去的地方。”
五叔又看了我半天,問了我一句讓我感覺無比無厘頭的話道“你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心猛然的一驚,事情似乎往我預想之外的地方去發展了,這其實也是我一直最擔憂的事情那就是五叔做這件事兒是偶然還是必然,如果說五叔設計的這一切跟我們的到來無關,我并不想干預,只求他們先幫我們把我們的事兒干完,因為時間上不允許我們在這件事兒上浪費。
可是如果是必然呢
五叔設計這一切,就是針對我們的到來呢
五叔的這句話無疑是話里有話,還沒有說出來的半句話就是你真的不知道我這么做就是因為你們來了
我的腦子在快速的轉動思考對策,最后我決定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見機行事,我問五叔道“我二叔是怎么跟你說的”
從來到現在我們其實壓根兒就沒有時間去跟五叔做一個溝通,我只是一廂情愿的認為我二叔已經跟五叔交代過我們來的目的。
五叔一下子也懵了,他道“郭修齊托人告訴我說,他的侄子會帶一隊人來到阿壩尋找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可能藏著樣式雷家的秘密。”
“只有這個嗎其他的沒說”我問道。
五叔道“其他的沒說。”
我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下,這下我理清楚了這件事兒的關竅,我對五叔說道“我二叔找您幫忙,只是因為白云堂在阿壩,而我又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所以請您多做關照,您是不是多想了,以為二叔知道了您的什么秘密難道說這顆樹。。還有你最近做的事兒,跟樣式雷家族在阿壩的行為有關”
我這么一說之后,五叔的表情變的非常復雜,都不需要他說話我便從他的表情之中找到了答案,我道“所以說我們之間存在誤會,五叔,看來我們真的需要談談了。”
五叔似乎也在考慮我話里的真假內心也在掙扎,過了一會兒之后他點了點頭道“小伙子,我就暫且相信你,如果讓我知道你是在騙我,你們將永遠找不到那個地方,走吧,回家去談。”
我們跟著五叔回到了五叔家里,在路上我把沉迷于羌族歌舞的黃酥酥也叫在了一起,她此刻已經跟孩子們打成一片無疑成了一群孩子的王,我叫上她她還有些不情愿,這丫頭可能是我們整個隊伍當中最佛系的人了。
到了五叔家里之后,這會兒的氣氛緩和了許多,五叔關上了大門用一個大爐子給我們煮上了茶水,那茶煮出來的味道很奇怪,像是中草藥的味道,喝起來也非常苦,只是在苦之后會猛然的回甘,甘甜味道會在嘴巴里四散開來只感覺滿口都是茶香。
我們品著茶等著五叔開口,而五叔點起了旱煙袋似乎陷入了回憶,他說道“你們肯定知道嚴三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