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一心在思索嚴三會,雷家,陰木之間這顯而易見存在的關系,而五叔忽然指著唐宋說的這句話無疑是把我嚇了一跳
難道說五叔看出來了唐宋身體里的靈魂是嚴三會
我心里覺得這不可能,唐宋和嚴三會之間的關系連鬼手都只是推測而不能確定,唯一知道絕對內幕的人天底下也只有我爺爺郭登科一人,五叔憑什么能看出來呢
不過我又不是很確定,三十七堂各自擁有秘法,白云堂雖然在魯班技法上并無太大成就,萬一就有那種偏門的法術可以管中窺豹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五叔在詐我,他見識到了唐宋那卓絕的身手,想以此套我的話。
我回頭看了一眼唐宋,他只是輕輕的鬼五叔一笑,也不說話,他全部的關注點似乎就在他手中的香煙之上。
我再次的轉過腦袋對五叔道“不知道五叔這話從何說起這位兄弟姓唐名宋,平日是是我二叔最貼心的司機,身手那是相當不錯,莫不是五叔您一開始覺得我們去這個黑峽谷必死無疑,見識到了我這兄弟的手段之后才覺得我們或許能夠嘗試一下”
五叔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唐宋搖了搖頭道“我昨晚以招魂之法招超娃子的魂魄回村,本想讓超娃子跟阿笙見最后一面,讓超娃子勸阿笙接受白云堂的衣缽傳承,可是超娃子的亡魂卻不敢回村,我點香與他交流,他告訴我村子里有一個極其可怕的人存在,他畏懼那個人,甚至依附于陰木的那些亡魂昨晚百鬼齊哀,都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這種情況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只能是你們這群人之中的其中之一,今天見了他的身手,我才確定是他”
說完,五叔繼續道“我就說郭修齊怎么可能放心你們幾個年輕人來這里,以他謹慎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原來是有這樣的高人坐鎮你說他是司機我決然不信,就是郭修齊自己也不可能有如此的道行”
我心道原來如此。
這個老頭看起來邋遢,其實非常精明。
我們自進村便開始關注他,其實他也在暗中的觀察我們。
“唐宋”我叫了一聲。
“少爺。”唐宋回應道,不管他的身份到底是誰,他的這聲少爺總是叫的無比的虔誠。
“脫下衣服,讓五叔見識一下你的刺繡。”我道。
唐宋站了起來,沒有任何猶豫的脫掉身上的沖鋒衣,連同里面的內襯都脫了下來,很快便顯露出來了他身上那滿背的梵文經書刺繡,從外表上來看,他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木頭人所制,而正因為他是一個木人的雕刻,唐宋的身材非常勻稱,流暢的肌肉線條極具美感,在那小麥色的膚色之上紋著那整齊的梵文,讓人覺得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耿直的唐宋還要脫下褲子,我身手制止了他道“行了,有女同志在呢,這就可以了。”
說完我對五叔道“來之前我二叔交代過,五叔是朋友而不是外人,所以我有什么絕不瞞著您,您既然對我這兄弟好奇,我便為您解惑,我這位兄弟身上的紋繡并非尋常的刺身,乃是上海鬼紋師一脈親自操刀,所繡的這些梵文,乃是西藏密宗的無上經文秘法,所以說我這兄弟所到之處,諸邪退散,惡靈卻步”
五叔這老頭的疑心病太重,我只能把唐宋這“流于表面”的特征給拋出來,鬼紋師一脈他可能沒有聽說過,但是單聽名字就牛逼轟轟的,再加上西藏密宗無上經文秘法,我覺得完全可以唬住五叔,因為通過之前的交談,我也大概的能感受到白云堂的情況,他們其實就是偏居一隅的末流堂口,因為歷史上的一些事情導致他們保持著絕對的警惕和戒備之心。
所以我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盯著五叔瞧。
果不其然,五叔看著唐宋身上的紋身瞳孔一陣的收縮,之后猛吸了一口涼氣道“原來如此,我曾聽郭修齊說過鬼紋師一脈,至于西藏密宗更是佛門密宗,我說這小子如此霸道,原來得了這兩派的加持。”
我舒了一口氣道“那么五叔,可否帶我們去探一下那個神秘的黑峽谷我這邊可以給您做一個保證,歷史絕對不會再次重演,不會像當年的雷家或者其他宗門那樣對白云堂,您跟我二叔熟悉應該知道,我二叔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致力于魯班教的重組和整合,在他眼里沒有強弱之分。。”
五叔看著我道“你真想去我把丑話說在前頭,就算有這位小哥兒跟著也未必能頂用,迄今為止除了雷家人之外沒有人能活著從黑峽谷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