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點類似于筆記里記載的天津地下暗河一樣,魯班教在地下利用潮汐效應和各種技法改變河道的走向,能把一把飽受洪水之苦的三道口變成了一個風調雨順之地”我問道。
眼鏡這時候插嘴道“沒錯,其實這種法子只要精通魯班教技法的匠人們都能做到,無非就是把一個建筑的格局無限的放大到山川河流當,難度在于需要巨大無比的人力物力財力,只要這方面管夠,二爺就可以獨立完成,事實上這些年二爺接了不少這樣的任務,都是國家級的工程,別看那些建筑學的專家表面上人五人的,具體的策劃還得看二爺這邊,毫無疑問的是這些大型的工程總會影響周邊的氣候,有些地方常年干旱,因為河道的改流忽然就常年被水淹,而有些不缺水的地方則有可能變成干旱之地,道理就是這個道理,你們要這么說我倒是覺得是有這方面的可能。”
黃酥酥也點頭道“這就是魯班技法的厲害之處,這些原理古時候人們會認為是移山填海動了地氣導致的,現代的科學現在是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和依據,可是在幾千年前的魯班先師就能夠給出這樣的辦法,小到家具房屋,大到城池山川的建造布局,你說魯班先師是怎么發現和總結這些規律的呢這真的是天大的智慧。”
話剛落音,那籠罩在我們頭頂的烏云忽然就翻滾了起來,從第一聲炸雷在耳邊炸裂開始,四周忽然開始狂風大作,緊接著便是暴雨傾盆,在深夜的深山遇到這種極端天氣的可怕可想而知,我們立馬穿上了準備好的雨衣雨靴,可是在這樣的大雨之下這些簡單的防水措施根本就毫無作用,雨靴里轉瞬之間便被灌滿了水,雨水讓我無法睜開眼睛,更無法開口說話,現在身上雨衣最大的作用便是盡可能的保護我們所帶的物資。
我死死的抓住黃酥酥的手,另一只手牽住唐宋的手,而唐宋則是拉著眼鏡的手,我們以這樣的方式保持我們不在黑夜之走散掉,這時候我本來平靜下來的腦袋被這忽如其來的暴風雨瞬間打擊的再次成了一片空白。
怎么辦
返回寨子
在這樣的天氣下,我們還能追蹤到那山魈的氣味兒么
我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我們已經被發現了,這場暴風雨絕對是人為制造的,為的就是阻止我們去往黑峽谷,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味道會被雨水沖散這樣下去不是事兒”我一邊擦著臉上的水一邊對唐宋道。
“沒錯少爺你們等在這里,如果真的有影響本地天氣的機關,肯定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工程工事,我去找這次機會如果浪費了,我們就徹底的失敗了”唐宋說道。
如果是之前,我會擔心唐宋不回來,會懷疑他的目的,可是在遇到我大爺爺郭平安之后,我徹底的沒有了這方面的憂慮,不過哪怕如此,我也擔心唐宋的安危,在這樣的天氣之下,原地待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話再說回來,哪怕我們原地待著安全了,失去了追蹤山魈的線索,這也是我們無法承受的后果
“小心點注意安全”我大叫道。
唐宋點了點頭松開了我的手直接頂著狂風暴雨往深山里沖去,我們三個這時候已經站立不穩,只能縮成一個團抱在一起,身體也逐漸的被雨水沖刷到達麻木的狀態,我咬著牙看遠處的天色,只感覺以我們為核心是一個圓,那圓之外非但沒有任何變幻的跡象,反而更加的明亮了些。
按理來說這樣的狂風暴雨不會持續多久,可是唐宋在離開了半小時之后,卻沒有任何停歇的跡象。
智慧家世本領在這狂暴的自然之力之下毫無作用,我也是徹底的感覺到了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黃酥酥鉆進了我的懷里,而我能做的也只是拍著她的后背讓她不要緊張。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這時候我也無法淡定了,四周陷入了極度的黑暗和雨水無限的噪雜,恐懼感如潮水般襲來,我難道要死在這里,死在雨水之下這樣的雨水在深山里面會帶來更為可怕的后果,泥石流塌方什么都是存在可能的。
要是阿偉還在就好了我心道,唐宋肯定要比阿偉厲害,但是在應對這種情況,阿偉絕對要更加的專業,他更知道普通人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