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已經閉合的天門,還有那壓制住鬼王的佛骨舍利,郭平安終于成佛,不管是于他還是知道這個苦命少年身世的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他嘗盡了這世間千般的苦,卻能堅持初心不忘本心,哪怕他贈了佛骨佛血佛身佛心,仍舊周身無上禪意。
這樣的人,理當成佛。
我擦干了眼角那不自覺流出的淚水,對著那天空云層之上招了招手,此刻的我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感慨萬千,我必須抓緊時間進入這倒扣的金字塔洞悉里面的秘密,而按照唐宋的說法,這座倒扣的金字塔本身便是一個厭勝。
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前面咱們說過,魯班教的厭勝術不同于玄門諸法,玄門的秘法刀劍符咒都有,而厭勝術想要事實必須依托于建筑和木材制品之上,換句話來說你不讓木工瓦匠去蓋房子打家具防止他們接觸這些,他們也就沒有下厭的機會。
而魯班教的厭勝法往大了去分有喜厭惡厭,有做了厭勝為主家禳福的,有謀財害命的,而往細了去分,則有萬千種門道,比如說設計義莊的鎮煞厭,義莊大家都知道,那是存放死尸所用,按理說這種地方應該是藏污納垢容易有邪祟出沒之地,可是以往走江湖的晚上寧愿在義莊過夜也不去廟宇一宿,這都是他們走江湖所積攢的經驗,按照他們的說法來解釋就是魯班先師在義莊設計了鎮煞厭,尸體到了義莊反而要老老實實的,而廟宇之香火供奉不斷,除了一些成了精的氣候會去蠶食香火,甚至一些鬼修也以此為食。
厭勝之法千變萬化,詳細說來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
此刻之所以說起這個,是唐宋以為眼前的這座倒扣的金字塔是一種獨特的厭,是把魯班的厭勝術和墨家的機關術融合在一起的,兩大木匠宗師墨子與魯班的絕技相結合,造出了這個獨門的機關厭勝術,因此才會有那么恐怖的威力。
“這是什么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怎么打開金字塔的入口一直都是未解之謎,更別說這種倒著來的。”我對唐宋道。
“是門就必有鎖,與門鎖不同的是,這種大型建筑的鎖都是以魯班鎖的形式出現,而魯班鎖與普通門鎖最大的區別有其獨特的陣列排序,主要原理就是奇門遁甲陰陽卦,這點郭老太爺的筆記里也曾經有過記載,只要找到其遁甲陰陽卦的序列規則,按照其排序便能解開其的關竅,但是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出錯其的機關盡毀就徹底鎖死,這算是最早起密碼鎖的雛形,以古代王陵為例,根據魯班教的皇陵契要記載,皇陵契要里面記載的有魯班教所建的歷代王陵規格與地址包括風水地理格局,而在建成皇陵之后,負責建造的魯班教會交給當時的皇家一個奇門密碼,這個密碼便是打開皇陵地宮的關鍵,皇陵地宮的整體構建一脈相承,用這個奇門密碼打開的皇陵里面的機關防盜之術都不會啟動,反之如果沒有密碼強行闖入,則自動觸發了整個古墓的防盜系統,這才是那些哪怕精通分金定穴的盜墓賊也對皇陵契要這本書覬覦無比的原因。”唐宋說道。
說完,唐宋伸出雙手,只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唐宋的指甲迅速的變長,變成了一個類似于鋼鐵手爪的存在,這倒扣金字塔的磚縫之間幾乎是嚴絲合縫,只有那接口處難免有一條淡淡的細縫,然而唐宋的指甲堅硬如鐵,他可以迅速的把指甲嵌入那淡淡的細縫當,以此撐起他的身形開始往上攀爬了起來。
此刻的唐宋像是一個善于攀巖的野獸,他快速的沿著整個金字塔開始轉動,他一邊移動一邊敲擊著身下的每一個磚塊,動作看似很快,但是他敲擊每塊石塊的動作又極其之慢。
“原來如此。”黃酥酥看著唐宋的動作說道。
黃家不是普通的家族,黃酥酥更是黃家年青一代的佼佼者,黃奶奶一直想要她參與到整件事情來,似乎從小培養了這個丫頭古學術數的東西,這點從之前我就已經發現,不過她此時來這么一句,我還是忍不住問她道“你發現什么了”
“你知道魔方么”黃酥酥問我道。
“廢話,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從小就玩不明白這東西。”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