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到二叔的聲音之后,我想到了在戲臺子上穿蟒袍的二叔,以他的性格來說不到萬不得已或者說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絕對不會給外人表達自己的處境不好,也不會展現出疲憊,他一定會強撐著告訴別人,特別是我,他沒事,一切安好。
“二叔,發生了什么事兒需要我們做什么嗎阿笙很厲害,唐宋也恢復了很多的記憶,你有什么需求對我們說便好了。”我道。
說完,我略帶乞求的眼神看著唐宋,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電話,我不需要把電話遞給他,我給他這個眼神的意思就是想求他,不管他現在是誰,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希望他能夠幫助二叔脫離現在的險境。
唐宋對著頭頂的方向說道“二爺,是我。”
“你能夠操縱這個,說明你真的想起了很多,我很高興你能到現在還叫我一聲二爺,盡管不管是從哪里算起我都完全當不起這個稱呼了,我現在告訴你一些事情,希望能幫助你想起更多的事情。”二叔道。
唐宋接著道“好,你說。”
二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明顯的強行提起精神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嚴三會的軸心地,其實就是墨公和魯班背道而馳出發的那個地點,他們從那個點出發開始一路丈量,得到了兩個極點,建造了現在我們兩個所在地,并且留下了這個類似于電話的可以通訊的裝置,你們也已經知道了這兩個極點的開啟,都需要兩家精密無間的合作,這其實已經表明了這兩位宗師的態度,他們希望后世的子孫可以摒棄門第之見進行合作,至于為什么要這樣,歸根到底只能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想要解開詛咒的秘密,只有合作這一條路,如果各自為戰結局只有一個便是思路一條。”
頓了頓,二叔接著道“他們兩個并沒有把話傳下去,而后墨家跟魯班傳人越行越遠,雖然沒有針鋒相對,卻也是誰也看不上誰的狀態,這并不是兩位宗師的疏忽,恰恰是他們對于人性最為精準的掌控,很多事情都是破而后立的,他們知道此事的難度,所以造就了一個混亂的局面,他們希望在混亂之后,有一個人可以力挽狂瀾整合兩家,能夠這樣子的人肯定擁有非凡且卓絕的能力,也只有這個人出現的時候,才是最適合解開答案的時候,很明顯這個人就是嚴三會,他有絕對的能力,也有著驚人的巧合經歷,嚴三會成功的進入了兩個極地得到了線索,從而推演出了軸心地的所在,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嚴三會并不算是開拓,而是繼承者。”
“你說的這些,我都已經想起來了。”唐宋對著頭頂說道。
“那你有什么疑問,這時候可以問我。”二叔回答道。
“我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關于這兩個地方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做,我覺得這件事非常重要,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沒有做,我覺得是當時做另外一件事情失敗的起源,當我站在這里的時候,我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唐宋說道。
唐宋的這句話,無疑是更加石錘了他此刻或許已經想到了自己的過往,他也已經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我們現在說話是通過一種古老的密碼,類似于撥號電話,只要通過挪動上面的機關便可以進行撥號通話,你可以打給我,我可以打給你,嚴三會在當年率先進入的是我這里,這里是公輸家族看守的地方,得到了一個密碼,然后再次的回到了由墨閣看守的極地,他發現了另外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你那里跟我這里,同時操縱這個撥號裝置,線路從兩極同時出發,便能達到軸心地,聽到軸心地里的聲音,說的簡單些,我們兩個同時撥出一個號碼,便能夠把電話打到軸心地去,但是嚴三會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此,他一生天縱英才,卻找不到一個可以進行合作的人,特別是在他晚年的時候,墨閣的人對他不是完全信任,公輸家族已經對他產生了最大的敵意,他想要再次回到我這個由公輸家族管控的地方已經無法實現,所以他無法撥出最后一個電話,沒有聽到軸心地里的聲音,可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去操作,只能鋌而走險去軸心地建造天宮,最后他把失敗的真正原因歸根到這里,這就是你感覺到無比遺憾的原因。你覺得如果當時不是公輸家族的發難,你是可以成功的。”二叔說道。
唐宋聽完這句話,沉吟了片刻,他問二叔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
“你找郭登科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你知道有些事不可能一個人獨立完成,你不指望墨家跟公輸家族合作,更知道想要促成合作的難度其實更大,你需要的是一個有能力卻絕對可以信的過的幫手,以免重蹈你當年孤軍奮戰的覆轍。在你完成那最后一道儀式重生之前,你把你自己的想法記錄了下來,交由了郭登科,這就是我知曉你秘密的原因。”二叔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